返回 98、第 98 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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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倪名决, 傅明灼站军姿的痛苦被大幅减弱。

每隔两分钟左右, 倪名决就回跑过她面前一次, 站军姿的时候她转不了脑袋, 可以看到倪名决的范围只有最左的余光到最右的余光的距离, 正儿八经可以直视他的时间更是少得可怜。

他真的好帅啊。

傅明灼的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傅明灼,严肃点。”教官转悠到她旁边, 就纳了闷了, “你男朋友被罚跑, 你怎么还笑得那么开心呢?”

傅明灼和倪名决每天一起来一起走,行径亲昵,两人又都是让人印象深刻的长相, 不只是教官, 附近方队的人全都知道他们俩。

傅明灼艰难地憋住笑, 等教官一走,她就又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

两分钟用来憧憬,数十秒用来实现期待。

十圈时间很快过去。

站军姿时长从30分钟延长到了40分钟, 但即便是倪名决归队以后的20分钟, 也一下子过得飞快。

傅明灼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只比炎炎夏日更烈。

倪名决怎么可以这么好,居然会为了她站军姿不要太煎熬而跑那么长的路。

她真的幸福得像活在童话里。

四十分钟的军姿结束, 教官宣布方队稍作休息。

傅明灼在树荫下,扭开水壶盖子灌水喝, 甜蜜归甜蜜,改变不了她又累又渴的客观现实。

任晓她们几个积极不涂防晒,招呼她:“明灼, 你要涂防晒霜吗?”

傅明灼有点犯懒不想涂了,不过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她从自己口袋里拿出防晒霜来:“今天我自己也带了。”

她往自己手心挤了大大一坨防晒霜,大方递给别的女生:“你们要吗?”

就算是涂防晒的时候,傅明灼也忍不住一直朝倪名决的方向张望。

大家注意到她的视线,又想起站军姿时发生的事情,好奇打探道:“明灼,倪名决今天怎么又被罚跑了啊?”

傅明灼得意地一笑,忍不住要炫耀:“因为我说站军姿很痛苦,所以他是特意来分散我的注意力的。”

自是惹来同学们一阵惊叹和议论。

傅明灼越发高兴,迫不及待想看到倪名决,防晒霜也等不及要回来,放下水壶冲倪名决的方队奔去。

今天男生方队休息得也挺及时,等傅明灼跑到,他们也集散了,她在教官和男同学们的调侃起哄下,大大方方地冲大家笑着,然后挤进人流来到倪名决面前,两手拉住他的手,跟他一起往荫凉处走。

“跑什么。”倪名决看她小脸跑得红扑扑汗涔涔,“天这么热。”

“我想快点见到你嘛。”傅明灼殷勤地在满地的水壶里找到写有他名字的那个,拧开递给他,“倪名决,你怎么又跑步了嘛!”

倪名决结果仰脖灌了两口,不答反问:“站军姿有没有好受点?”

“特别好。”傅明灼面上满是担忧,“但是下午你别跑了,很累的。”

倪名决安抚她:“我觉得跑步比站军姿轻松了。”

傅明灼见他说得气定神闲,信了,她高兴得在原地蹦跶两下:“你体力真好,能跑那么多圈。”

十圈可是四千米啊,以前跑操八百米她都能去半条小命,四千米她简直不敢想。

旁边几个男生闻言,调侃她:“他体力好不好你才知道吗?”

傅明灼眨眨眼睛,看他们笑得坏兮兮的,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们是什么意思。

“闭嘴吧你们几个。”倪名决笑骂道。

“行行行,闭嘴。”其中一个男生马上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嫂子脸皮薄,都闭嘴。”

傅明灼脸皮不薄,只是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倪名决性情似乎比原来开朗不少,这才几天,他身边居然已经有可以插科打诨的交情了,换了从前,那是想也不敢想的。

一上午的训练机械而枯燥,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休息,大家怨声载道地结伴而走。

任晓她们几个要一起去南区的食堂尝尝鲜,问傅明灼要不要一起。

傅明灼想着,自己和倪名决也犯不着每天都待在一起,应该要有各自的生活,她跟新同学一起吃饭,倪名决也可以和新同学发展一下感情,遂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啊!”

她正要给倪名决发消息知会一下,接到一通陌生号码的来电。

原来是她给倪名决加急买的床到了,她只得遗憾地告诉几个同学:“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吃饭了,改天吧。”

她又突然想起刚才几个男生调侃她的话来。

她不住校,倪名决也不住校,他们两个每天早上一起来,晚上又一起回去,他们在应该都默认他们在同居,但问题是他们没有进行到那一步呀。

锅不能乱背。

傅明灼这么想着,就装作不经意地澄清了一波:“我给倪名决买了一张床放在客厅,现在床到了,所以我要回家签收。”

她不知道,她一走远,就有人发出了一声匪夷所思的笑来:

“我真是惊了,有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吗?”

“又是秀恩爱又是跑十圈,然后还不能碰,倪名决也太惨了吧。”

“你还真信她。”

“我当然不信啊。我意思是她段位高,很会拿捏男人,最后还要立个清纯人设。”

……

说着说着,有个女生突然神情冷淡地插嘴说:“我不想去南区食堂了,太远了,你们去吧。”

“走嘛贝含之,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几人挽留她。

贝含之头也不回,只是远远挥挥手。

“随她吧。”任晓和另一个叫杜若雨的女生意兴阑珊,“她在寝室也没什么话,成天就知道看书。”

任晓、杜若雨、贝含之及傅明灼四人是同一个寝室的,因着傅明灼不住校,只有她们三人是舍友。

倪名决终于有床了,在客厅边缘,紧贴着傅明灼的房间。

运送师傅帮忙把床运上楼装好。

傅明灼给倪名决选了张一米八的大床,沙发和茶几还有餐桌都挪了位置才勉强给床腾了个空间出来。

傅明灼一个四体不勤的废物什么也不会,但是她不肯睡觉,非要多管闲事,等运装工人走了,她又开始监督倪名决和袁一概联手把床褥枕头之类的收拾好。

大功告成,傅明灼一点也不在意自家客厅因为多了张大床看起来不伦不类、拥挤而逼仄,率先躺上去滚了两圈,邀功道:“倪名决,今天开始你终于不用睡沙发了。”

袁一概马上顺着她的话夸她:“匿名有福气,别看明灼孩子气,体贴起来也不是盖的。”

倪名决在床沿边坐下,摸了摸傅明灼的头,“谢我傅明小灼灼。”他撺掇袁一概:“羡慕就也赶紧找一个。”

当然,中午不睡午觉的后果是下午很崩溃,幸亏倪名决故技重施,再度在站军姿的时候选择了罚跑,傅明灼才苟延残喘地挺过去。

倪名决就这么连续跑了三天。

第三天晚上,傅明灼在房间里和家人视频,倪名决早早洗漱完躺到了床上,袁一概则叹着气出了一趟门。

约莫二十分钟后,袁一概从外面回来,客厅的灯还亮着,但是倪名决已经睡着了,袁一概到傅明灼房间门口听了听,里面也没有说话的声音了,但是门缝底下有亮光,傅明灼应该还没睡。

袁一概轻轻敲响了傅明灼的房门。

“一概?”傅明灼正在刷牙,满嘴泡沫地来开门,含糊地问道,“怎么了?”

袁一概怕吵醒倪名决,关上了房门,然后把一个装着几样药的袋子递给了傅明灼。

傅明灼好奇地接过来一看,里面有一只红霉素软膏,还有一只百多邦软膏,她粗略地看了一下盒子背面药膏的使用说明书和功效,把药还给了袁一概,莫名道:“一概,我没有受伤,你为什么给我药嘛。”

袁一概犹豫一下:“我是给匿名买的。他这几天不是每天上下午跑十圈吗,一天就是八千米啊!你也知道的,迷彩鞋很硬的,材质不好,他的脚都肿了,还有点破皮,他让我去给他买药,还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我得让你知道,他接下来肯定还会跑的,你们还有十天才结束军训,这么跑下去他的脚真的会吃不消的。”

傅明灼手里的袋子一下子似有千斤重。

袁一概回了房间,她则快速来到客厅,在倪名决脚边蹲下来,轻轻掀开了他脚后的被子。

果然如袁一概所说,他的脚趾都红肿着,其中一个小指头还有点破皮,结了一块暗红色的血痂。

傅明灼心里除了感动,更多的是心疼和后怕。

看着就好疼,他怎么都不告诉她呢。

幸亏袁一概告诉她了,不然等他跑完军训这些天,他的脚得伤成什么样子。

傅明灼拆开药膏,小心翼翼抹到他的脚趾上。

动作轻了又轻,但还是把倪名决吵醒了。

他看了一眼脚边的动静,马上弄明白现下的状况了,坐起来骂道:“袁一概这个嘴上没门把的。”看傅明灼眼泪汪汪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挪到床尾把人抱过来:“这有什么,我没事。”

傅明灼挣脱他,仔仔细细把药膏给他的脚趾和脚后跟抹了一遍。

等她完工,就是兴师问罪的时候了:“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倪名决没当回事:“哪这么娇贵。”

傅明灼突然发脾气,站起来猛地地将袋子砸向他,气呼呼地瞪着他。

“好了。”倪名决探身去拉她,啼笑皆非,“真的只是小伤,过一晚上就好了。”

傅明灼被他抱住,她沉默了好久,身躯才渐渐软化下来靠进他怀里:“倪名决你不许再跑了。你再跑我就跟你一起跑。”

新的一天,军姿没站几分钟,大家就发现了,倪名决没有再跑步了。

待到休息,当然就有人问傅明灼情况了。

傅明灼急着去关心倪名决,匆匆留下一句“我舍不得他跑”就走开了。

自是又惹来背后好一番的揣测。

傅明灼当然什么都不知道,站到倪名决他们方队不远处的树荫下等他。

等了约莫五分钟,教官笑言:“行了行了,看在倪名决媳妇苦苦等待的份上,暂时放你们一马吧——听我口令,全体都有!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解散!”

男生们急哄哄地冲向水壶放置地,同时不忘跟傅明灼开玩笑:

“谢谢倪名决媳妇。”

“希望倪名决媳妇每天都来等。”

傅明灼笑眯眯,坦然接下此起彼伏的感谢:“不客气,好说。”

走到休息第,傅明灼依然是殷勤地替倪名决捡起水壶给他旋开盖子。

倪名决刚要接,傅明灼却收手了,先擦了擦壶口,然后自己咕隆隆喝了好几口才重新递给倪名决。

她过来的急,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现在她都快渴死了。

倪名决不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傅明灼,喝我的水,你擦什么?”

傅明灼眨巴着眼睛,一时无言以对,擦壶口只是她下意识的举动,但是这么想来,确实是没必要的,倪名决又不是别人。

倪名决的舍友就坐在旁边的地上,马上嘴贱插嘴了:“明灼,你告诉他,那有什么,下次跟他接吻之前,你还要先拿用消毒水把他消一遍毒呢。”

倪名决笑着踹了他一脚:“彭英彦,到底有你什么事?”

彭英彦差点被踹翻在地,用手撑着才勉强维持平衡,被晒得乌漆嘛黑的脸笑得灿烂:“明灼,我叫你家倪名决一起吃中饭,他说要问你的意见。你什么意见?”

“可以的。”傅明灼爽快地答应了,现在袁一概也不跟他们同校了,她要帮助倪名决寻找并巩固好朋友,不然他太孤单了。

又过了两天,袁一概的学校就开学了。

袁一概搬出了傅明灼家以后,倪名决又陪着傅明灼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也收拾收拾了为数不多的行李回了寝室住。

彭英彦奇了怪了:“你怎么回来了?”

“我寝室我怎么不能回来啊?”倪名决反问。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和明灼一起住吗?”彭英彦头疼地忙前忙后,把自己摊在倪名决桌子上和柜子里的东西搬回自己位置上。

“然后你就能霸占我的桌子了。”

“这是顺带的,我主要目的还是关心你的幸福。”彭英彦说的煞有其事。

倪名决不跟他贫,傅明灼还在宿舍楼下等他,他把东西放下,然后快速下楼去了。

他自己一个人回学校来省时省力,但是傅明灼偏要送他过来,送过来然后呢,他又得送她回家。

谈恋爱就是如此,简单问题复杂化,但是偏偏谁都乐在其中。

傅明灼是个不会隐藏情绪的人,一路上她的不开心都表现得很明显。

路过小卖部,倪名决放缓了脚步:“请你吃冰淇淋。”

冰淇淋也不管用。

走到小区楼下,傅明灼三下五除二咬完剩下的冰淇淋,满嘴的冰凉丝毫不能缓解她的躁郁,她恨恨地看了倪名决一眼,甩开他的手要上楼。

“晚上早点睡觉,明天我来叫你起床。你乖一点——”倪名决把她拽回来箍住她的脸,无可奈何地第无数次重申,“我说了,总是这样我会忍出毛病。”

傅明灼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色狼”是高频词汇,出现了好几次,她摇头晃脑地挣开他的手,不让亲,也不让抱,头也不回地走了,地面被她踩得咚咚响,以示她的愤怒。

倪名决在楼下等了一会,看到15楼傅明灼房子里的灯亮了起来,他才离开。

最开始傅明灼央求他和袁一概一起陪她住几天的时候,他就料到最后傅明灼会不肯让他走。

果然如此。

只是他确实不能再留下去了,袁一概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他和傅明灼孤男寡女两个人。

先不说他住在这里合不合适,负责傅明灼起居的阿姨又会不会和傅明灼的哥哥通风报信,更重要的是他没法保证自己可以次次克服情///欲的诱、惑。

一次两次能忍。可三次四次呢?三十次四十次呢?

傅明灼的个子还在不断增高,她甚至还没有长完全,他不能碰她。

他搬出去,为她好,也为他自己好。

所幸,傅明灼这人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被他叫醒的时候她甚至忘了生气,高兴了好一会才记起自己还在跟他赌气。

但是为时已晚,于是这场风波就算这么过去了。

倪名决早上叫她起床,傍晚跟她一起遛狗,晚上送她回家,三餐都和她一起吃,除了晚上不跟她住一起,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傅明灼很快适应了独居生活。

为期大半个月的高强度军训也终于在万众期盼中落下帷幕。

军训过后有一天假期。

军训汇演一结束,傅明灼就赶往了机场,坐最近的航班回了家。

她刻意没有提前告诉家里自己要回来的消息,要给家人一个惊喜。

飞机落地,锦城已是灯火璀璨时。

傅明灼在机场排着队打到车,她从来没有离开家人这么久的经历,此时重新踏上锦城这片熟悉的土地,听着周围的人操着熟悉的锦城方言,就连空气里都充满了独特的家乡的味道。

她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家里。

到家十点多了,阿姨来给她开的门。

阿姨一愣,冲楼上喊:“先生,行此,阿随,快下来,灼灼回来啦!”

住在三楼、行动还不是很便的傅唯反而是最先下来的。

十八年求而不得的父爱,好不容易爸爸喜欢她了,仅仅相处了一个多月就又是大半个月不见,傅明灼有点近乡情怯,难得捏捏扭扭起来。

傅行此和宴随也很快下楼来。

“果然一白遮三丑。”傅行此捏着傅明灼的下巴来回看,嫌弃,“黑得发光了都,我早就说了,防晒霜都是女人交的智商税吧,你姐姐还不信。”

“一看灼灼就总是偷懒没好好擦防晒好不好?”宴随反驳。

在欢声笑语中,傅明灼很快就没有了束缚,恢复了热情似火的本性,遵从内心,抱住了爸爸不肯撒手,抱住的一瞬间,眉开眼笑。

傅唯摸着她的脑袋笑:“就一天休息,怎么还跑回家里来了?也不嫌折腾。”

“我想你们嘛。”傅明灼脑袋换了个方向,看着傅行此,“哥哥说他不信我每次放假都会回来。”

“就一次回来能证明什么?”傅行此嘴角抽了抽,拆她台,“说不定你下个礼拜就偷懒了。”

“你怎么知道?”傅明灼振振有词,“下个礼拜六我们班要组织班级出游,我没法回来。”

傅行此一脸“看吧我就说”的表情。

傅明灼对此次班级出游报以极大的兴趣,唯一遗憾的是倪名决不跟她一个班,没法一起去。

班级活动的前一天下午,下课以后她约任晓杜若雨:“晚上我们一起去超市买东西吧?”

两人都说不去。

“明天出去玩你们不买点吃的吗?”傅明灼好奇道。

任晓和杜若雨的表情都是一愣,互相对视一眼,任晓含糊其辞地说:“哦,我们晚上还=想去图书馆。”

傅明灼费解地“哦”了一声,也不强求,她让倪名决陪着一起去好了。

贝含之抱着一摞书从旁边走过。

傅明灼张了张口,想叫住她。贝含之是个妥妥的学霸,平时学习特别刻苦,每次上课都坐到第一排正中间,认真听讲。

傅明灼的母亲叫梁赫之,因着名字的原因,傅明灼对贝含之很有好感,不过贝含之性格太冷傲了,刚进学校的时候她还跟任晓杜若雨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回寝室,但没过几天,她就开始独来独往了。

傅明灼每次看到她,她都是孤身一人,傅明灼试着跟她打过几次交道,她都不冷不热爱理不理的。

任晓和杜若雨说她在寝室也是这样,特别不合群。

傅明灼记得,贝含之是班里少数几个拒绝参加班级活动的人。

班级活动都不参加的人,怎么可能会去超市呢?

傅明灼想到这,就一咕噜咽下了邀请贝含之一起前去超市的念头。

晚上她在倪名决的陪伴下去超市扫荡了整整一推车的零食。

倪名决友情提请她:“你带不了那么多东西。”

傅明灼当然知道,她又往推车里扔了几条巧克力:“带不走我可以留在回家慢慢吃嘛!”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她就兴致勃勃地带上鼓鼓囊囊的书包,前往教学楼前的空地集合。

奇怪的是,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不是约的6点20吗?现在6点15分了,大家都起得这么晚吗?

傅明灼在寝室群里发了条消息催促:任晓,若雨,你们什么时候来啊?

没人回她。

傅明灼又等了约莫十分钟,仍是没有一个人前来。

沉重的书包勒得她肩膀很痛,她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把书包搁到地上,再次在寝室群里发言:怎么没有人来呢?

依然没有人回她。

她给任晓和杜若雨打电话,两人一个关机,一个不接。

难得周末,倪名决一觉睡到八点多,给傅明灼发了条消息,等了一会没等到她的回应,估计她又发挥交际queen的本性忙得不亦乐乎。

他慢吞吞起来洗漱,他拿上电脑打算去图书馆。

出寝室门的时候,他看到三寝之隔的傅明灼同班同学提着早饭回来。

他没在意,班级活动有人不去很正常,换了他也不想去。

去图书馆的路上,他似乎远远看到两个傅明灼的同学走进了食堂,他记得这两人是她的舍友,傅明灼在班里跟她俩走得最近些。

虽然经过几次淡薄的接触,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两个人的性格。

不过傅明灼喜欢就行,他不会干涉她的交友。

最开始他还不喜欢林朝的性格呢。

这两个人怎么还在学校?

他立刻拨了电话给傅明灼。

第一遍,傅明灼没接。

他继续打。

第二遍,接通音响了一分多钟,傅明灼接起来了。

倪名决开门见山:“你在哪?”

傅明灼不说话。

过了好久,倪名决的耳朵捕捉到一声微弱的抽泣声。

“傅明灼?”倪名决神色一变。

“我在家里。”傅明灼“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秋游换时间了,班级群消息太多了我没有看到。”

“换时间了就下次去好了啊,怎么还哭上了。”倪名决啼笑皆非地哄她:“别哭了,我过来找你。”

“不是的,”傅明灼哭得更凶了,倪名决只能从她断断续续又含糊不清的的哭腔里提取到几个关键词,拼凑她的原句。

“昨天任晓和杜若雨她们明明知道我不知道秋游改时间了却没有提醒我。”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呀。”

作者有话要说:  给基友推文 《是以后我摔了男神》——by富贵娇花。

追妻火葬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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