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茹见卞为鸾吃瘪，在一旁偷笑。

“这是比喻，你懂不懂，子曰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所以本君子不与你这小‘女’人斗嘴。”卞为鸾反‘唇’相讥。

“你……”

“谁打我？”卞为鸾不小心吃了一鞭子，见卫兵正要‘抽’刀断水，连忙使眼‘色’制止，真是不解风情，一群老粗，为了免吃鞭子，也就不再打嘴仗。

尼雅哈严厉的眼神盯着做错事的布喜娅玛，这比什么都管用，小姑娘就像兔子一样乖。

一柱香之后，城内隐隐传来的风雷之声，前方烟尘大起，数十匹战马洪流从城‘门’奔涌出。商人们哪里经历过这么大阵仗，一个个脸‘色’发白。‘女’真人的大纛在一匹骏马之后高高地挑起，洪流慢慢减速，嘎然而止，一个身披着白‘色’战袍，衣服四周镶嵌着宝石的老年男人，冲着众人躬身施礼：“从天朝而来的天将，飞翔在天空中的海东青的后人‘女’真叶赫部欢迎你们光临！”

难道我是天降美人还是最高司令官？有钱又有底蕴。“金台石首领太客气了，晚辈卞为鸾，不小心戴上了副总兵的帽子，我们是战友。”卞为鸾拿着中旨递给金台石客气道。

金台石见了之后，脸上绽放出了笑容，侧转身，向后招了招手，十二个身穿彩‘色’锦衫的‘女’子立刻跳下马背，从皮袋中倒出一碗碗香气浓郁的酒。金台石甩蹬离鞍，举起第一个碗送到了卞为鸾马前，一位最漂亮的‘女’子随后跟上，双手献上一条洁白的哈达。

卞为鸾接过酒碗，躬了躬身子，先用手指沾了几滴洒向天空，把酒洒向大地。最后捧起酒碗，对着金台石谢道：“感谢长生天让你我相逢，叶赫部的兄弟，让我们共同畅饮此碗！”

金台石见卞为鸾丝毫不怠慢‘女’真人的礼节，以前的明使却高傲的像只公‘鸡’，脸上的笑得更好看。从少‘女’手中捧起洁白哈达，轻轻地挂在了卞为鸾的脖子上，然后两人举起酒碗对饮，然后下马走路回城。

安顿坐骑后，主人招呼众人洗手净面，众人先后把手伸进了铜盆，奉水抹在脸上。金台石又热情相邀，请高级将领到大帐中喝茶，卞为鸾感谢之后，跟在金台石身后进了大帐。

宾主之间客套了几句，随后大小首领安位置缓缓入座，按照地位高低紧挨着金台石坐下，团团围座，聚拢成绝大半个圆，西方刚好空着，那是留给‘女’真祖先的位置。

客套着无聊的几句，如旅途劳累之类的话题，眼神和心里却把彼此掂量掂量着。金台石轻轻拍了拍手，一队少‘女’拎着铜壶入内。金台石捧起第一碗茶，双手奉到卞为鸾面前，唱道：“远方来的天朝客人，请喝一碗粗‘奶’茶，这是我部的珍藏！”

卞为鸾将盛满‘奶’茶的铜碗传给了边高林，边高林不喝，转身将‘奶’茶下传，一个接一个传下去，直到传给了最末的同伴，方才停住。金台石见众人严格遵守礼节，一碗接一碗将‘奶’茶捧给卞为鸾，卞为鸾将一碗碗‘奶’茶传出，直到所有人手中都捧了一个碗。众人这才开始痛饮，卞为鸾心中叫苦不叠，铜壶可是有毒的，幸好只喝一碗，以后少来跟‘女’真人喝‘奶’茶，打定主意今晚只喝一碗，第一口只是小小的喝了一口。

“快喝啊，难道我亲手熬的‘奶’茶味道不好么？”

卞为鸾抬头一看，心中叫苦不迭，头皮发麻，怎么‘奶’茶妹变成了布喜娅玛？只得再喝一大口，味道可真不好，见到卞为鸾的一脸怪相，耳边响起了一串银铃般的轻笑。

“布喜娅玛，不要故意捉‘弄’客人！”尼雅哈见卞为鸾满脸尴尬，低声呵斥。少‘女’撒娇般的娇笑。

尼雅哈向金台石建议道：“首领，不如派人给我爹送个口信，让他过来，这样，天朝来的贵客可以早日把马匹买到手，尽快南返！”

一番礼节下来，搞得卞为鸾疲惫不堪，比起旅途劳累还要苦，因为接下来吃‘肉’也要如此谦让，像孔融让梨，直到布扬古过来，一番照例的礼节后，当天什么事也没有谈成和完成，只是喝酒吃‘肉’赏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