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步入191年月，武进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第一批的5条海船完工下水，袁术终于可以启动依靠海上贸易路线北上贩马的计划。

从武进造船厂出长江口北上到渤海湾的航道路线在这几年里已经由袁术的其余部队打探清楚，因有了详细的航行路线，新海船配备上人员便可启程北上。

对于贸易对象的选择来说，公孙度不是最好的。不过由于如今公孙瓒忽然挥兵北上剿灭蓟城刘虞之后实力大增，如若再加强公孙瓒的实力，袁绍说不定会在一两年之内败亡。为了维持公孙瓒与袁绍二虎相争的势态，袁术选择公孙度作为贸易对象。

对公孙度的游说工作早在攻伐豫州之时便已经展开。经过近个月的行路，扬州使节终于安全到达辽东。半个月的不断商议后，扬州与公孙度达成了一期贸易协定。

贸易协定中，明确了双方交流的物资物品。扬州提供辽东粮食与武器装备，换取辽东的优良战马。其中粮食以100石换取一匹优良战马，武器铠甲则以7套换取一匹战马。当然这些武器铠甲都不是扬州的制式装备，而是仿制的大汉地方制式铠甲，用料也是一般的生铁。

对于这种结果，公孙度与袁术都非常满意。就战马资源来说，虽然战马的买入价格相对还是偏贵，但身在南方能以这种价格买到优良战马，袁术已经非常高兴了。一般说来，若是走陆路前往辽东买马，一匹战马的价格不下50金，折合粮食就是00多石。而公孙度一方，以后有了来自扬州的粮食与武器供应，就冲破了限制其本身发展的两道枷锁，可以加快扩军速度，更好的掌控辽东一地，虽然不可能依靠这些物资攻打幽州谋夺中原，但在辽东做个土皇帝，压制辽东的异族不成问题。

考虑到粮食的容积过大，海运粮食到达辽东很不划算，扬州与公孙度约定，只有当公孙军特别要求时，才运送粮食到达辽东，粮食不足以支付的战马欠资则由铜钱补足。

月中旬，5条海船完成试航与兵员的磨合，可以出发前往辽东。对海船第一次北上贸易袁术非常重视，亲自从寿春到武进进行送别。

来到武进，袁术就感觉到这里的欢乐气氛。从前的武进船厂一直都是一个寂静的地方，因为这里不生产楼船与艨艟，多年以来不断的实验再实验，不断的失败使得在这里的工匠军人情绪低落。如今多年的工作取得成功，大家都很兴奋，四处都是相互庆贺的人群。

刚走进船厂，前来接收战船的凌操、周泰与船厂负责人赵义等人就迎了上来。

“末将拜见将军。”见到袁术也来了武进，凌操带头跑到袁术身前行了个礼，其余人连忙跟上。

“不用多礼！给我说说情况怎么样？”

“禀将军！军士们已经完全熟悉了海船，出海没有任何问题，现在只等祭过海神便可扬帆起航了。”

“哦，准备速度挺快啊！带我去看看。”袁术说完，当先穿过人群向造船厂内的临时码头走去。

来到码头不远，袁术便见到了停在水边的战船。战船上的水军士卒正在四处忙碌，整理甲板上的事物，同时将必要的物品往船内搬运。

靠近战船，袁术发现这几艘船与以往的有些不一样。战船划分为两个部分，后方的布局明显宽阔，显然是为了专门贩运马匹才做的改变。

“这一次北航关系着我扬州未来多年的战略计划，一切不容有失，有一些问题我要特别提醒你们，尔等须谨记在心！”摸着战船，袁术转过头对身旁的凌操道。

“末将谨记，请将军示下！”将领们个个表情严肃，等待袁术下文。

“第一，海航不似行船江上，一有不慎便会船毁人亡，要严厉要求士卒遵守纪律。第二，若是发生瘟疫，立刻将伤员隔离，若不见好，给他们一个痛快，勿要耽搁引起扩散。第三，此次北上尔等孤立无援，除却沿路的秘密接应地点外，毫无补给之地，所以每逢沿路停靠，一定要小心谨慎，探明情况，若有风吹草动，速速离开，勿要纠缠。”想了一会儿，细数该说的都说了，袁术这才接着道：“还有沿路作好航行日志，顺便把青州情报全部带回来，以备后用，就这些了。”

“末将谨记将军嘱托。”凌操等人应下几点，默默记下。

看完海船，出海事宜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袁术领着凌操等人召集所有出海人员进行了盛大的航海祭祀活动，然后又将军令交与凌操，然后默默盯着凌操等人登上战船，扬帆出海。

等凌操等人远去，袁术才走下瞭望塔。对于这次北上，袁术心中担忧颇多，虽然从安全性上讲，海上比陆地要安全得多，可是一路的补给地点保密程度怎么样就不得而知，若是被别人一网打尽，从而对扬州海船加以防备，或是尽力仿制海船，这对扬州都会造成很大影响，非常不利扬州以后的战略布局。

“呵呵，我想这么多干什么？走一步算一步吧！”自嘲的笑了笑，发现自己想得太多了的袁术带着袁志等护卫前往船厂官邸，对下一轮的造船计划进行初步安排。

第二天，出海的凌操等人也出了长江到了海上。如今他们已经出了扬州地界，到达了徐州境内海域。

因为海船一事尚需保密，以免过早暴露让沿路诸侯有所防范，凌操特别令所有船只远离海岸，在视野范围之外航行。

好在这个距离已经快要脱离大陆架，海水很深，沿途几乎没有暗礁，船只安全性颇有保障，由于此时正值春季，海风从南自北吹，整个船队的航行速度很快。

抹了抹干裂的嘴唇，凌操抬起水壶猛喝一大口，然后大喝道：“风向变化，传令调整风帆，保持最大速度。”

说完凌操转头看了看刚刚调到出海部队的周泰，见他看着茫茫大海，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怎么？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嘿嘿，不要老是想着大海的深不可测，你把它想成陆地，把船当成马车就行了。”

“将军，我……只是有点不适应。您说，这大海茫茫无边，若是我等落水，岂不是……”周泰第一次乘海船远离陆地，如今只觉自己如同蚂蚁般渺小，对大海的未知充满恐惧。

“哈哈哈，放心好了，我军中配有老年渔民，他们虽然不曾如我等般深入海洋，但也是在海边以打鱼为生多年的人，对天气的变化情况了如指掌，若有暴风骤雨接近，我们可以早做准备。”说完又接着道：“况且我扬州的船可不是一般的船，这些船早就进行过测试，不会轻易倾覆的。”

“那要是……”周泰还是有点担心。

“要是真沉了，那就听天由命呗。”说到沉船，凌操也是心中担忧，茫茫大海沉船就要淹死，任谁都对这个很是惧怕。

见自己的话让主将有些心情低落，周泰连忙转移话题道：“将军，这海船只有我军拥有，既然有如此利器，我等为何不依靠它出其不意的攻打其他州郡，反而要北上买战马？”

“呵呵，这个问题很复杂，只有靠你自己去想了，等你什么时候想通，就能独领一军外出作战。”凌操见周泰问起这种敏感的问题，随意敷衍一句，接着道：“好了，不要多想，好好作好自己的事情，我军士卒有一部分也同你一样初次远航，你去好生安抚他们。”

说完，凌操转身离开，周泰在原地逗留了几分钟，摇摇头下了甲板，去查看船内军卒的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