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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阎大人?

自称截教门徒,但对于这截教...众人从未听过。

玉京城真正意义上的第五位老祖,在北莽奇袭玉京之战,夫子军神谋逆一战中都曾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似乎曹琼刺杀能够全身而退也和他有不小关系。

其人似擅空间穿梭之道,防御之道,本命法宝疑能引发毒潮,本身战力亦是不俗。

张风脑海里闪过诸多信息...

可却又忽地卡顿在了“亦是不俗”这个地方。

面前男人给他的压迫感,可不是“亦是不俗”这四个字能承担的,而是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威压,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反抗。

若是有一点疏忽,怕不是就会心中生出破绽。

哗~~~

张风五指一动,带动长枪风车般勐烈旋转,然后扛在肩上,道了句:“阎大人,自是久仰,只是枪道无第二,张某见了阎大人,心中切磋之意渐浓...还望赐教一二。”

夏阎还未开口,曹琼在旁道:“老张头,那你不用打了,我知道你枪法厉害,可夏兄的枪法是第一式最为可怕...若是单打独斗,只论枪法,那只需一式,你就会败北。”

“魔道之枪么?”张风双目一挑,“那可正好,老张我的枪道亦是至勐至烈,刚好可以试试。”

曹琼道:“刚极易折...你们都是勐烈的枪道,这遇上了,可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如等北莽攻城了,你们比赛杀敌。”

张风想了想,道:“好。”

曹琼仰头,笑看着夏阎道:“夏兄以为如何?”

夏阎本来就不想打,他又不是走的什么独霸天下的道,不需要看到一个人就要证明比对方强,于是点点头,应了声:“嗯。”

曹琼道:“夏兄若是无事,由我带夏兄四处走走吧。”

“好。”

夏阎从高处纵越而下,与她并排而行。

张风目送两人远去,童孔微微凝聚,因为随着夏阎的离去,他才感到压力骤松。

这位龙城老祖忍不住轻喃出一句:“好可怕的男人。”

...

...

龙城街道。

夏阎的重甲很是引人注目,不过此处边城,奇士较多,也只当是赶来抵御入侵的义士。

“上次一战,夏兄将我送到龙城后,不告而别,琼颇为担心。”

曹琼对夏阎很有好感,毕竟两人也算是生死相托过。

曹琼因夏阎而活了下来,夏阎却也因为这次高强度的历练而让“心魔”们不得不冒了出来,从而见到了见道心魔,看到了羽化的希望...

虽说让‘心魔一族’人丁兴旺这个目标是任重而道远,

夏阎道:“只是受了点伤,修养一段时间后就恢复了。”

“哦...”

曹琼旋即又开始为夏阎介绍起龙城。

“龙城老祖原有五人,现剩四人,其中一人以身化阵,成这龙城城墙,使得北莽人只能攻城,而无法毁城或绕开,此老祖名为鲁贺元。

又有一人持大枪,守着龙城正门,一人独挡千军万马,此人正是张风。张风曾有誓言,吾不死,龙城不破...所以,就算是前年赵温玄大败而归,龙城还是没破。”

说到赵温玄,夏阎便问了句:“赵温玄是被谁所败?”

曹琼道:“北莽八族之首天土一族的兵主,‘大魔神’后尽。

不过,后尽乃是北莽兵魔,原本与我大炎军神齐名。

军神擅以血旗起杀道,士卒周身浮血盾,勇勐难当,又得血旗庇护而难伤,一旦占得优势,旁人绝难弥补...是为血衣军。

而兵魔的本命法宝名为召唤黑旗...

这黑旗全部功效尚未得知,只知道能够令士兵远驻,却以士兵之气凝出或者召出恐怖凶煞、身躯不朽、力大无穷的巨魔前来战斗。

数百年前,军神和兵魔曾经对战过一次。

那一战,匪夷所思。

军神血兵如潮,而兵魔却不见踪影...只见一个个身高数十丈的巨魔拖着狼牙棒从远而来,对血衣兵大加攻击,可血衣兵却又无法攻破。

这就变成了巨魔在攻,血衣兵在守的局面...

到后来,血衣兵没找到兵魔,巨魔也没攻破血衣兵。”

夏阎问:“巨魔是什么力量?”

曹琼道:“力量不等,据当年军神猜测,也许那召唤黑旗能唤出的巨魔是受到黑旗主人,黑旗覆笼的士兵的影响......也就是说,后尽越强,后尽统帅的士兵越强,那巨魔就越强。

当初两军对战时,那召唤黑旗召出巨魔之中的最强者,就已经达到了二阶大宗师的层次。”

夏阎愣了下,奇道:“二阶大宗师?军神不能直接斩之么?”

曹琼道:“那黑旗唤出的巨魔极为奇特,若是那巨魔不出手,又或是不与现实中的物体进行接触,那么...它就存在于虚幻之中,无法被伤害。

但巨魔出手却又在须臾之间,若是不曾把握住时机,那么再想攻击时,巨魔就已经无法被触碰了。

大战的最后,两人都默默退开了。

二阶大宗师的巨魔破不了血衣军的血旗庇护,

而血衣军也打不到巨魔,更找不到后尽在何处。

...

此战之后,或是感到了威胁,绣姬曾经出手一次,须臾之间到了北地,对后尽进行了一次刺杀...

要不是强敌环伺,后尽就已经死了。

饶是如此,后尽也闭了关,甚至变得更谨慎甚微了...

到时候,那领兵的顶着后尽名字的人,必然不是真正的后尽...

...

赵温玄就吃过亏...

赵温玄也是不世出的奇才,虽然未曾达到军神的高度,可实力极强...只可惜,他遇到了后尽。

那一次,双方穷极力量进行对杀...互有死伤...

在厮杀进入白热态时,赵温玄营中的龙城老祖决定效彷绣姬完成斩首计划。

可是...直到龙城老祖战死,却连后尽的影子都没摸到...

之后的赵温玄在那种绝境还能带了十万军队逃回来,已是难得。

只是,两军对战,竟连对方模样都没见到,赵温玄实难忍下这口气,再想到战死的四十万北地军,旧伤复发,一口血雾喷吐城上,就此而逝。”

曹琼娓娓而谈,“其实那一战,北莽也死了近十万人,不能算赵温玄完败...”

“后尽么?”

夏阎点点头,“本座颇想寻此人论道。”

“论道?”曹琼露出好奇之色,忽地她恍然而露出欣喜之色道,“夏兄,莫非你...”

夏阎道:“我心已经擦拭干净,道也已寻到。”

他略作停顿道:“乃是以心见道,故而想要多与人论道。”

“以心见道?”曹琼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道,不过既然夏兄能寻到这道,她心底竟也颇有几分开心。

旋即,她继续道:“第三名老祖名为邹夫人,乃是张风嫂子,不过其夫早亡多年...至于其力量身份,恕我保密,只因为我答应了邹夫人不可泄露。”

夏阎道:“无妨。”

曹琼道了声“多谢夏兄”,然后继续道:“这第四名老祖名为华鹊衣,运一口百草鼎,能生死人肉白骨,这位老祖原本是中天大神殿的大神官,甚至和当今教宗是师兄弟。

只不过,教宗只得一人做,华鹊衣自己提出放弃,同时辞去教中一切事务,只身北上,来到伤者病者最多的龙城,救死扶伤,在他手上活过来的人,真的是极多极多...

后来,华鹊衣收了不少弟子,于此处创立了白衣盟,其间皆是大夫...

而白衣盟但凡授课,也不斥外人旁听,故而龙城士兵耳濡目染,即便遭遇了伤病,也大多可以自救一番,从而减少了死亡。”

两人说着说着,曹琼忽地停下脚步,道了声:“到了。”

“这是何处?”

“邹夫人的府邸,这里夏兄无论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因为邹夫人本身就掌控着相当多的渠道,无论夏兄想做什么,邹夫人都可以提供帮助。”曹琼笑了笑。

夏阎点点头,随她步入,却见内里风光着实别致。

溪流潺潺,断木为桥,亭台楼阁,端的不像是龙城北地的风光,倒像是印象里的江南风景...

这在北地龙城,实在罕见的很。

而在一处满月门中,翠绿茂盛,一个着红底蝴蝶绸裙的女子正手托烟杆,在吞云吐雾。

她面容妩媚,肌肤雪白,娇躯被绸裙紧紧抱着而越发显出曼妙曲线,凹凸有致,再加上那微微迷离、好似看破世事的眼神,以及缭绕的烟雾,端的如一潭令人沉醉的酒。

“曹琼,你怎么带男人来我这里了?”女子看也不看,只是悠悠地吐出一口白烟,然后微扭着腰肢与丰如蜜桃的翘臀,往回走去,“你知道,我这里除了小风之外,并不希望有其他男子出现。”

曹琼道:“邹夫人,这位是玉京阎大人。你不是说了想见见他么?”

“阎大人?”邹夫人这才转身,迷离的妙目微微翻了翻,落定在了夏阎身上,却见对方全身重甲。

她轻轻踏地,脚下生出一团烟雾,包裹了那绣花鞋,而下一刹,她又出现在了夏阎身边,烟杆儿轻轻敲了敲那厚重的铠甲,道:“是废弃了的灵甲,徒有重量,却再无防御.....若是完好,当是如佩鸿毛,轻不可觉,同时能启用甲上所刻古代阵法。”

邹夫人说罢,微一抬头,双目对上阎大人重檐兜鍪里的那双眼睛,她不禁愣了下,心底不自觉地生出一种古怪的好感。

她觉得与这男人似乎似曾相识。

她甚至有些感到芳心微动,那冻结如冰的心已经开始解冻,化作春水暖流潺潺流淌,让她心底不觉生出了些欲念。

“你修炼了魅术?!”邹夫人惊道。

道完后,却见曹琼一脸愠怒地看着她,而阎大人双眼里也生出无辜和奇怪的神色。

邹夫人顿时明白是她自己敏感了。

她身为刺客世界的皇帝,作为刺客之道的老祖,自然知晓“魅术”,甚至她本人也擅长“魅术”。

但“魅术”却早已是她早年所学,算是技多不压身、有备无患的一样法门,真要用确是没怎么能用到。

可她终究是此间天骄,对于“魅术”的特点岂能不知?

然而,这阎大人根本就没有半点显露“魅术”的样子。

那...难道这世上真有天生可讨女人欢心的男人?

邹夫人心底好奇,然后便轻轻道了声:“抱歉。”

夏阎道:“无妨。”

邹夫人娇笑道:“阎大人气度非凡,怕是不知迷死过多少女子吧?”

夏阎道:“本座一生,所痴情女子不过两个半。”

“两个半?”邹夫人兴趣顿生,若是换做旁人,别说“两个半”了,就算是一百个一千个,甚至再加上同性,异族,她都不会有兴趣,可偏偏眼前这男人实在是令她生出好感,那是一种自然而然发自心底的感觉,甚至邹夫人脑海里都已经开始生出“今后余生,若是与此男人相伴看花,赏月,观雪,那也不枉此生了”之类的想法。

夏阎并不打算细说,他正准备岔开话题,却忽地发现自己身边也安静了下来,瞥头一看,却见曹琼也正露出好奇、很想听的神色。

活久了的女人,都喜欢听这种故事,对小辈,她们会露出姨妈笑,对同辈,她们则是心底会生出格外的八卦之情。

夏阎揉揉脑袋,强硬地岔开道:“邹夫人,我听曹琼姑娘说,你这边可以知道很多信息,所以冒昧前来,所求的只是几个能与我安安静静论道的人。”

他说到“论道”两字时,声音沉了沉,透着一种嗜血凶煞之气,显然...这“论道”绝不是那种云澹风轻的论道。

“曹琼姑娘?”

邹夫人瞥了一眼那戴着假面具显得平平无奇的琉璃剑皇,只觉“曹琼姑娘”这名号实在有种古怪感,好像这么一说,那个老女人就年轻了一千多岁似的...

不过,她想了想道,“若是旁人,我倒是真不待见,可既是阎大人,那便有请。”

说着,她扭着丰臀和腰肢,轻晃着烟杆儿,来到庭院里,身子婀娜着坐下,然后道:“阎大人真要论道,倒没有合适人选,毕竟也不会有谁张贴告示等着论道。

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帮消息散布出去,这消息一旦入了北莽,那北莽必然会有所反应,到时候很可能会安排一场存在着陷阱的论道局。

不知阎大人意下如何?”

夏阎道:“可以。”

邹夫人道:“现在正处于大战中,我的主要任务是对抗北莽奸细,毕竟无面人真的很令人头疼,他们无处不在。

唔...快则七天,慢则一月,必定给阎大人消息。”

夏阎道:“那就多谢夫人了。”

说罢,他就要起身告辞。

邹夫人忽道:“且慢。”

她窈窕娇躯微起,看了夏阎,忽道:“我这里恰好有一套灵甲,小风的战斗风格并不适合穿,而旁人却也配不上...既然阎大人来了,我瞧着那灵甲挺适合你。

刚刚,妾身有些冒昧,这套灵甲便当妾身的赔礼吧。”

夏阎:??????

他心底简单的翻译了一下。

这就是,见面送宝物呗?

他沉声道:“无功不受禄。”

邹夫人笑道:“如今大战,这灵甲与其在妾身的口袋里生锈,不若拿出来见见敌人的血光,那也是好事。怎么能叫无功不受禄呢?”

说罢,她烟杆儿轻轻一敲,一尊散发着强烈寒气的重甲就浮现在了虚空里。

却见这重甲未有半分浮锈,整体漆黑,宛如不见底的渊,而边缘则是金色,好似璀璨的太阳光泽...

只不过,这金和那黑配在一起,却不给人以“旭日东升”之感,反倒是一种“日暮沉沉,就连太阳也要被黑暗吞噬,永夜将临”的感觉。

至于款式,则是兽面吞头连环铠,胸口那闭目的却是一头“睚眦”,端的是栩栩如生。

邹夫人道:“此甲名为睚眦吞头甲,其甲凶戾,且坚硬无比,便是毁坏也能自行修复。

胸口睚眦在打造时更是曾经蕴入了半滴真正的睚眦之血,而极其恐怖,穿者于沙场之上,纵横驰骋,将不会感到任何疲惫...

且让力量稍弱者从心底感到震慑,本能地生出一种不敢与穿甲者抗衡的想法。

简而言之,若是比阎大人弱一些的人,那可是真正地在大人面前翻不了身了。

不过...此甲也有缺陷。

传闻之中,睚眦性格刚烈、好勇擅斗、嗜血嗜杀,所以穿此甲者因此也易生出杀念心魔。

但只需及时脱下,便可无碍。”

“心魔?”曹琼忽地想起那天夏阎全身冒着黑烟的模样,顿时道,“邹夫人,你可能不知道,夏兄他......”

她想说明情况,毕竟...她是知道的。

夏兄他已经在心魔的边缘了,而他领悟的又是心道。

这若是再多个睚眦影响,那岂不是给他的修道添加难度么?

然而,她话音还未落下,夏阎却道:“既是如此,那便愧受了。”

他心念一动,将身上裹着的重甲,还有那重檐兜鍪收入乾坤袋,至于面庞...他则是直接恢复成了他在蓝星的模样。

那是一张秀气的少年面庞,短发,双目有神。

而其下,则是两米有余的恐怖躯体,阳刚气息随着膨起的肌肉扩散而出。

“啊...”

曹琼看的呆了。

一旁的邹夫人也看的呆了。

两女眼中都在发光,好像看到了宝贝。

尤其是邹夫人,她本有婚嫁,只不过夫君早死了数百年了,她心如枯木,却只想着精致地装扮自己,可终究是食髓知味,有过男人的,再寻个男人的想法未必没有过。

可是,世间又有几个男人能配得上她?

现在,她只觉心中痒痒,便是绸袍里裹着的长腿也微微紧并了起来。

夏阎的“桃花运III”本就恐怖,对同境异性也能产生影响,而他刚刚穿着那一身“只露眼睛”的锈甲可谓是封印了这影响。

现在为了换甲,而脱去了原本的铠甲,算是“解封”了。

这种“解封”带来的效应,甚至还比最初就展露于人前要强。

这一刻,无论是曹琼还是邹夫人,都感到心跳加速了。

就好像千年寒冰的山忽然迎来了滚烫的日光,而开始解冻。

“怎么回事?为什么...妾身会这样?是魅术吧?是顶级魅术吧?”邹夫人压下心中的念头,深吸着气,想要寻出阎大人用了魅术的痕迹,可却没有...

曹琼也是心跳莫名,她自己从没想过这种事儿,已经几百年没想了,顶多是看到后辈们谈情说爱时会心一笑,继而云澹风轻,便是年轻时一些往事也只是回忆罢了。

可现在,她看着那男人强壮的躯体,只觉心脏如小鹿乱捣,越捣越快,她脑海里甚至控制不住地开始想着“若是能够斩杀拓跋雷王,不若随夏兄而去,无论去哪儿都好”的怪异想法。

夏阎将“睚眦吞头甲”穿上,只觉并不合身,且重量比之前的锈甲竟还重了许多许多,至于炼化,他也早就知道了,只需血便可,于是他随意挑出一滴血。

血落铠甲,顿时渗入。

片刻后,这甲便认主了,铠甲的尺寸开始调整,变得适合,而重量也消失了,宛如一根羽毛。

夏阎威风凛凛地站着,手上拿着那根平平无奇的长枪,舞了舞,总觉得不得劲。

这时候,他一看身侧两女,却见两女正目光灼灼盯着他。

“曹姑娘?”

“邹夫人?”

夏阎喊道。

两女宛如回了魂般地肃然起来,然后相继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刚刚居然和我想的一样”的神色。

夏阎道:“此甲不错,多谢邹夫人了。”

邹夫人掩唇呵呵笑着,道:“阎大人似乎也没什么好兵器,不若由妾身再赠你一把武器...

铠甲算是赔礼。

这武器,就当妾身交了你这个朋友。”

夏阎舞了舞手中“牙签”,却是觉得很不得劲,而寻常兵器,或是江湖上那些所谓的神兵利器他也用不来,于是便道了声:“好,夏某认你这个朋友。”

邹夫人道:“请。”

她又起身,往屋舍深处而去,走着走着,她忽地发现心跳犹快,刚刚那男人卸甲后露出的强壮躯体竟死死映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

...

PS:今天身体不舒服,头疼,无力...后面会尽可能多码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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