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我明白了，你妈给黄家的钱，最后其实落到张云志手上，是吗？”言歌说。

“言小姐，你真是绝顶聪明的人。不错，那笔钱的确是落到了张云志手上……”祁正良说，“……”

“祁总，你先别往下说，这件事，我觉得应该让张云志当着你的面，亲口对我们说，也好让张云志明白，他能有今日的名誉地位，其实还真是靠了你妈，也让张云志对你心存感激之情。”

“言小姐，我不在乎这一点，我在乎的只是云连，当年，我妈解决了张云志的婚姻问题，云连就应该理所当然地可以回到张家，为什么当时云连没有回张家，所以，对于云连的死，张家应承担责任。这一点，务必要张云志给出一个解释。”

“祁总，我同意你这个观点，当年，你出国留学了，如果能让潘云连能回到张家，受到张家的照顾，潘云连应该不会死，你和潘云连的孩子也不会下落不明，这事，是要向张云志讨一个说法。”言歌说，“祁总，你作为江城的人，这事，肯定不好出面说，我出面替你说。”言歌说。

“言小姐，你年纪轻轻的，但是还是很有见识，是的，你的顾虑不错，这么多年来，其实我一直想找张云志讨一个说法，但是一直是碍于我总的面子，前天，峄城美国的M.E公司的安东尼先生造访了我，我和她讲了我和云连的故事，觉得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不弄清云连的死因，不查到我和云连的孩子的下落，我祁正良，就算是总，又有何用？连自己最亲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枉为一个男人，枉为人，所以，今天我就下了决心，一定要去找张云志，把当年的事查清楚。”

“祁总，换了我，这种事，我一天也拖不了，亏你还拖了这么多年。”齐麟也插话说。

“是啊，齐先生，也许作为总，我自认为还当得合格，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我太无能了，太窝囊了，我对不起云连，对不起我和云连的孩子。”

“祁总，你也不要太过于自责，其实，我非常理解你的处境，作为管理者，当然应该以广大市民的利益为先，这些年来，江城在你的领导之下，发展很快，你虽然对不起小家庭，但你对得起大家，对得起别人，对得起员工……”

“言不姐，你小小年纪，有如此胸襟，真是难能可贵呀，许先生，言夫人还真是了不得的人，把你教育得如此好，哎，只可惜，他们夫妇死得早……”

“祁总，我爸死的事，你也知道？”

“当然，刘秉之死前，管理着许氏公司，也是江城知名的企业家，我岂能不知道。”

“祁总，你真是一个好人。”言歌说。

“谈不上好，对了，云志公司到了，”祁正良说，“我们一起去见张云志吧。”

言歌说：“祁总，今天我和齐麟哥唱主角，你尽量少说话，可以吗？”

“行，言小姐，你和齐先生都是作法律工作的，在查案这个方面，一定地很有经验，不到万不得已，我尽量不说话。”

以前，祁正良其实也来过云志公司，所以门卫也知道祁正良的身份，他立即给张云志打内线电话，通报情况，得到的回复是，让祁正良一行到公司客厅。

张云志在客厅等候祁正良三人。

“祁总，你好，这两位是……”张云志去律师事务所委托案情时，找的是周所长，张云志并不认识齐麟和言歌。

“张老板，我是尚德律师事务所的齐麟，这位是我助理言歌。”齐麟自我介绍道。

“呵，原来是事务所的工作人员，三位快请坐，方秘书，上茶！”

方静是张云志的秘书，也是张云志的同学方忠良的女儿。

“是，老板！”方静应了一声，一会儿，就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

“请用茶！”

祁正良和齐麟从托盘上取了茶，没说什么，但是言歌取了茶之后，说话了。

“张老板，这茶闻起真香。”

张云志一笑，“言小姐，这可是雨前茶，平时，我是舍不得拿出来喝的，今天总和两位贵客来了……”

其实言歌对茶并不感兴趣，她的目的是引出话题。

“张老板，现在你是大老板，这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上品，想必张家一定是富豪世家吧？”

张云志又一笑，这笑却显得有点尴尬。

“言小姐，你别取笑我了，其实，十年前，我还是穷光蛋一个，我能有今天，全靠我岳父的资助？”

“你岳父的资助？这事，你在提供给事务所的案卷上，好象没有提到吧？”

“言小姐，我提供给事务所的案卷，目的在于找我妹妹，提这个干什么？”张云志说。

“原来是这样，能说说你发家的具体的情况吗？”言歌说。

“当然，再说是十几年前的事吧。我岳父突然打来电话，说他身体不适，我和小丽立即就赶到了我岳父家，把我岳父送到了医院，我岳父一直有三高的毛病，我和小丽结婚之后，家庭情况也不是很好，平时我和小丽去岳父家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小丽的傻哥哥，傻嫂子也不知道照顾人，他们俩人还要我岳父照顾呢，所以我岳父病情就越来越严重，在医院里住了两个多月，一直就是我妻子小丽在照顾，我就在厂里打工。真是福无双致，祸不单行，在我岳父住院的期间，小丽的傻哥哥，傻嫂子，在家里因煤气中毒双方死了。我岳父得知这个消息，病情加重了，在临死之前，他告诉我，在小丽嫁给我的那一天，周总，其实，就是祁总的母亲，给了我岳父一张银行卡，这张卡有不少的钱，我岳父一家人生活用了不少，但是卡上还有二十多万，我岳父把藏卡的位置说给我之后，就死了……”

“张老板，你拿到那张卡之后，上面还有多少钱？”

“卡背面写有密码，我拿到银行查看了一下，还有二十一万多。我和小丽商量，就用这笔钱先做了三年的小生意，积攒了一些钱，后来，我听我同学方忠良的劝告，开了一家公司，做数控机床，因为当时，数控机床很走俏……经过这十来年的运转作，公司现在总算小有规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