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93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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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朵一个人在浓黑的夜色中想了许久,最后无声地吹了灯,然后躺了下来准备睡觉。

第二天雨菲一觉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就是阿朵捧着一叠鲜红色的嫁衣默默发呆的模样。而帐篷外面则站着几个四十多岁的婆子,有些焦急地等着什么。这又是什么的状况?雨菲感觉很是纠结,语言不通真真的麻烦。

雨菲在阿朵的肩上轻拍了几下,问她:“为何不快些换衣服?过些时候,来娶亲的人来了,你还没打扮好,这怎么行?这可是你的好日子呢!”

阿朵抬头看了雨菲一眼,没有说话,放下手中捧着的嫁衣,站起身来,沏了杯茶水,递给雨菲。雨菲不明所以地接过来,喝了一口。心里想着这个阿朵也太奇怪了,明明心里很喜欢阿澈王子,终于要嫁给她心爱的男人了,为何事到临头反倒一副被退了婚的样子?

阿朵看着雨菲喝了半杯茶水后,才苦涩一笑:“好日子?就算是好日子也不可能是我的啊!”与其让别人来对换新娘,还不如她自己来动手呢。既然王子想要的是这个中原女人,那就如了他的愿好了。

雨菲听了阿朵的话,一头的雾水,听不太明白。待要再仔细问一问的时候,忽然觉得头晕的厉害,连眼睛看到的阿朵都变成了几个人影。接着身子一歪,最后的一抹神识明白过来茶水有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

阿朵将那叠鲜红的嫁衣穿在了雨菲的身上,然后才叫了门外的几个婆子进来给穿着大红色嫁衣的雨菲梳头上妆。阿朵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本该属于她的婚礼,上演着一幕幕滑稽的情节,她感觉自己的心快要死了,明明这个时候她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如果看不到,也许就不会那么难受,可是她却一步也挪不开,哪怕再痛苦,她也要看着,看着王子如何于这个女人成婚,如何与这个女人一起接受全国百姓的祝福,这些事情,本来都是她满心想要的,不是么。

几个婆子帮着雨菲梳完了头发,上好了妆,这才离开。王子今天娶的是侧妃,几个婆子也没想许多,反正穿了嫁衣的就是新娘,没错的。

帐篷里恢复了安静,阿朵知道再过一些时间,王子就要亲自来迎亲了。她想要离开,躲得远远地,可是她心如死灰,反而想要看看王子如愿以偿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眼看着吉时快到了,这时一个侍卫闪身进来后,抬手就敲晕了阿朵。接着外面把守着两个侍卫,一个小婢女走了进来,手脚麻利地将雨菲身上的嫁衣换到了被敲晕的阿朵的身上。

注定了,这将是极为凌乱和繁忙的一天,而雨菲却是用昏睡度过了这一天。

阴差阳错的,最后和阿澈王子成婚的是阿朵姑娘。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如果阿朵没有自作主张的想要成全王子,如果潜进来的侍卫仔细看一下这连个女子哪个是哪个,也许将会是另一番结局。偏偏那侍卫只记住了要给帐篷中的两个女子换衣服,怕惹出麻烦就将女子都敲晕了,而进来换衣服的小婢女却是谁都不认识的。

晚上雨菲扶着异常难受的脑袋醒来的时候,发现帐篷里有些凌乱,而帐篷外面的王城中则大摆筵席,异常的喜庆。雨菲不由皱了皱眉头,阿朵今天早上用一杯茶水将自己迷倒到底是何用意呢?难道是害怕自己破坏了她的婚礼?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现在婚礼都完成了,已经送进洞房了,所有的事情都成了定局了,阿朵应该不会再担心了吧。

雨菲抱膝坐在帐篷里,闭着眼睛,平复着脑袋里面的不适,心里想着也许自己应该快些离开这里,不是被人敲晕就是被人迷晕,这样下去,自己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在帐篷里做了一会儿,雨菲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这个时代的东西可都是含铅的,得赶快洗去才好。雨菲忙端着木盆出去打热水。

王城之中真的是很热闹,一路上听人们用西塞语兴致高昂地议论着什么。雨菲打了热水回到自己的帐篷,洗了脸,扯散了头发,眼看着又是一天夜晚来临,却是毫无睡意。独自一人站在帐篷里,忍不住开始狠狠地想念孩子,想念远在京城中的闻人殇,这一刻,她忽然不想去赌气,也不想去计较什么了,她真的很想回去,哪怕是回到自己的国家,回到能听懂周围人说的话的地方也好啊。

这一夜,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愁思一起袭来,竟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入目的全是异国的摆设。除了叹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

可是此时此刻王城里的王子大帐的旁边的宴会上,却是异常的热闹。阿澈在军营中要好的下手和好兄弟轮着番的给阿澈敬酒,西塞的各个官员,见王子殿下心情异常的好,于是也都纷纷敬酒。这顿喜酒一直喝到深夜才结束。

都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容易醉,可是心情开心的时候喝酒更容易醉,阿澈结束了这一天的婚宴后,终于踩着虚浮的脚步走进了布置得异常喜庆的王子大帐了。今天晚上,他就要让她变成是她的女人,这辈子,她都休想再逃走!想到这里,阿澈忍不住加快了动作,朝内室走去,内室里的床铺上果然躺着一个娇柔美丽,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女人。

女人穿着鲜艳美丽的嫁衣,没有别的动作,就这么软塌塌的躺着就能散发出无边的风情来。阿澈忍不住埋怨起那几个侍卫下手也太狠了,都这个时候了,他心爱的女子都还在昏睡。

可是这些并不会影响他盼望已久的洞房花烛夜,前几次,她都像个暴躁的野猫一样的竭力抵抗他的碰触,可是今天晚上不一样了,今天晚上他若是还得不到他,就让他明天被整个西塞的男人笑死算了。

阿澈迫不及待地除去身上的衣物,这个晚上,他是绝对不会再放过她了,自从他将她从大宁的皇宫中掳出来的时候,他就再也不打算放过她了。前几次的碰触只是试探,可是今天这个大喜的春宵之夜,他不会再试探了。

被酒精点燃的热情,和内心压抑许久的爱恋,这一刻统统爆发了出来。阿澈毫不犹豫地压上床上的娇躯,忙乱地撩起女子的衣裙,迫不及待地要车去女子的亵裤,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得到她,不管她是大宁的皇后还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他就是要让她变成他的女人,如此的急切,如此的难耐,甚至连女人身上的嫁衣都来不及完全脱去,连女人头上盖着的红布都来不及掀开,就这样急切地占有了身下的这个女人,生怕一不留神再让她溜走了。

男人撩起女人的裙子,扯下女子的亵裤,勾起女人的两条白嫩的纤腿,毫不犹豫地刺进了女人的身子,当他男性的欲望完全进入女人的身体的时候,他忍不住长叹一声,他终于得到她了。接下来便是压抑已久的欲望爆发后的癫狂。

阿朵是被身下的一阵猛烈的刺痛惊醒的,眼前红艳艳的一片,头上新娘的红盖头还没有除去,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去掉,可是她很明白的知道自己失了身,顾不上许多,她扯掉头上的红布,看到身上的男人便是阿澈王子的时候,她只觉得心里原本空荡荡的地方被填满了。她忽然很高兴,高兴的想要流泪。

阿澈是真的醉了,他看着身下神情惊讶却又带着欣喜的女人,也跟着开心起来,他一面卖力地在女人的身上攻城略池,一面对女人说:“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阿朵一面咬牙承受着男人野蛮的驰骋,一面开口回答说:“王子,你是阿澈王子……”

阿澈的眼睛被女人细软的呻吟惹得变成了红色,他俯身吻住女人的娇唇,双手在女人的身上抚摸着,下身则是更加野蛮的疯狂索取。酒气正浓,春宵才刚开始……

雨菲独自一人在帐篷中左右思量了许久,最后还是打算要离开西塞,是的,她不过一个柔弱的女子,犯不着为了一个什么赌约赌掉自己的后半生。虽然心里很是埋怨闻人殇答应和亲的事情,可是她除了是闻人殇的皇后,还是那三个孩子的母亲啊,女人可以是小心眼的,可是母亲确实伟大的。

打定了主意后,雨菲才觉得心中安定许多,明天阿澈往日新婚第一天,一定顾不上太多的事情,自己前些日子一直很是低调,如果这个时候逃跑,一定不会被发现的。最主要的是,帐篷中有这么多的宝贝,虽然是别人送给阿朵的贺礼,自己借用一点点总不为过吧,大不了等回了大宁以后再还了。

这一夜,阿撤抱着阿朵疯狂求欢的时候,雨菲却是暗中收拾了一些银钱财物,天快亮的时候,去厨房找了些干粮,前一天王子成婚大摆喜宴,厨房里剩了好些食物,所以雨菲很快地就收拾了一小布袋的干粮。回到帐中以后带了两身衣服,乘着天还没有大亮,人们睡得正香,雨菲就这样朝王城的城门走去。

城门口的侍卫没有过多的盘查,看雨菲比手势比了好半天,一个不耐烦就放行了。昨天王子成婚,来庆贺的宾客不计其数,说不定是哪家从中原买来的小丫鬟呢,也懒得过多的盘查。

雨菲就这样背着包袱,很是顺利地离开了西塞的王城。加紧步子,走了好一段路程以后,才稍稍放下心来。没想到,逃跑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这充分说明了一个道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这时候天边的太阳越升越高,已经有勤劳的牧民出来放牧了,雨菲眺望了一眼天地交接的地平线,心中顿时很是开阔。如果顺利的话,还能赶在冬天到来前回到京城,到时候就能看到圆子,琅儿还有甜儿了。越想心情越好,不由加快了步子,计划着向牧民买一匹马,顺便问一下前去大宁边城的最好走的路线。

阿澈一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他一扭头就看到了身边光着身子的女人,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把将女人搂在怀里,却在看清女人的长相时,僵住了动作。下一秒他噌地坐起身,飞快地扯过衣服草草地穿了,错了,全错了,他明明吩咐过那几个他亲信的侍卫去换人的,怎么会是这样?

阿朵看到阿澈一连串的动作时,俏丽的面容泛起点点的哀伤,然后哀伤变成愠怒,纤指紧紧地揪住身下的毛毯,为什么,她可是整个西塞最美的舞女,几乎所有的男人都被她的美丽所倾倒,为什么偏偏这个阿澈王子对自己不冷不热呢!那个中原女人有什么好!何况她还是大宁的皇后,阿澈王子到底是被哪里给迷住了?

阿朵就这样看着阿澈急急忙忙地穿了衣服冲出了王子大帐,这一刻,她是一个被遗弃的女人,才刚成亲第一天就被遗弃了,难道昨天夜里的火热缠绵都是假的吗?阿朵狠狠地捶着床面,她是西塞最美的舞女,她不服!她就不信她不能夺回阿澈王子的爱!

阿朵微微一笑,也起了床,开始穿衣服,昨天她退出过一次,可是老天还是将她送到了阿澈的身边,既然如此,那么她不打算退让了,下一次再遇上那个中原女人,她一定不会手软的!因为今天开始,她就是西塞王子的侧王妃了,她再也不是那个仰人鼻息的小小舞女了!

想通了这些后,阿朵走出内室,招呼着前来伺候的少女奴隶来帮她梳头洗脸。她打算从今天开始,好好地做阿澈的王妃,哪怕他不爱她,她也要留在他身边,慢慢地唤回他的心。

阿澈来到那顶小帐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影,就连地上睡觉的地方也已经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了。他不由凝眉苦想,既然不在帐中,又不在王子的大帐附近,还能去哪里?

阿澈忽然感觉不太对劲,招呼了几个侍卫,吩咐他们即刻彻查整个王城,务必要将那个狡猾的女人逮住!

很快地王城被搜了好几遍,仍然不见人。阿澈顿时慌了神,他没想到那个女人真的可以抛弃赌约,私自逃跑,这女人除了胆子大还有就是太不守信用了!阿澈握紧拳头,心里默默地想着,这可是你先逃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然后从怀里掏出兵符,扔给身后的一个亲信侍卫,开口吩咐说:“立刻点五千人马!要快!”

侍卫难以置信,他拿着那个西塞的沉甸甸的兵符,劝谏道:“王子,不过一个女子,好不容易大宁的皇帝才答应和亲,再发兵的话,就不好收场了!”

阿澈不悦地看了侍卫一眼:“就你明白,我就不明白了?再废话本王子就停了你的俸禄!”

侍卫不敢再说话,只好揣着兵符去点兵了。多么可笑啊,点兵的理由竟然是为了一个出逃的中原女子。他跟随王子多年,从来没见过如此糊涂的王子。好像自从王子掳了那个女人来以后,就再没有像以前那么的英明了。

雨菲从一个牧民手里买了匹小马,问了路之后,昼夜不停地赶着路。重新获得自由以后,是如此的激动,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到京城去。

如此赶了好几日,就在包袱里面的干粮快要吃完的时候,终于可以看到大宁边城的城门了。她忍不住开心地笑了,终于可以回家了。脸上被风吹得异常干燥,嘴唇也裂了好几道口子了,可是只要能回家,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

雨菲使劲拍了一下马屁股,对马儿说:“一路上辛苦你了,只要你能快点带着我回到边城,我一定给你买好多好吃的。”

似乎听懂了雨菲的话,马儿撒开蹄子,奔跑起来,尽管它已经不遗余力地奔跑了好多个昼夜了。

眼看着就快要到边城的城门了,忽听身后一阵凌乱的马蹄声,雨菲回头一看,顿时吓得直冒冷汗,那个阴魂不散的阿澈王子竟然追来了,要知道自己专门问了牧民,找了一条很是隐蔽的路呢,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找来了?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和他的新王妃朝夕相对新婚燕尔么?

虽然知道逃不掉了,可是雨菲还是不甘心地催着马儿快些跑,很快地数十个强壮的西塞军士便将她团团围了起来。她身下的小马,在数十匹高大的战马的压迫下不安地踢着蹄子,险些将她掀倒在地。

就在她极力地稳着身下的马儿的时候,忽然身子腾空,下一秒就落在了一匹甚是高大强壮的战马的马背上,身后传来阿澈的声音:“早知道你这么急着回去,我就该在这里埋伏着兵马,也省得满草原地去搜人了。”

雨菲很是无奈,他竟然搜遍了整个草原?这么说自己能逃跑这许多天,也算是极幸运的了。

“走吧,回家去。”阿澈扯着缰绳调转马头,一夹马腹,高大的战马便飞奔了起来。雨菲不舍地回头看着边城的那道城门,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可以回家了,她沮丧地对身后的男人说:“回家?我家的方向在你背后的那个方向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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