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75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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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有些烫,可又不是特别的烫,总之身体泡在里面很舒服。池子的底部是光滑的岩石,在水中的石阶上坐了下来,肩膀以上的部位刚好可以漏出水面。

氤氲的水雾有些潮湿,四周的温度比较高,待眼睛适应了水雾的袅绕后,竟然能看到一闪一闪的萤火虫。

“好漂亮的萤火虫啊,没想到春天也有萤火虫!”雨菲惊讶地说。

“这可不是萤火虫,这是水中星,只有在这个季节的每天的这个时候才能看到,水雾之中一闪一闪的,像星星,所以叫水中星。”男人耐心地讲解。

雨菲扬起手臂挥了一下,想看一看到底是何种奇怪的昆虫,可是胳膊所到之处除了水雾什么都没有,这可真的是奇怪了,空气会发光?奇迹啊。以前只听说过水中月,没想到还有水中星!

雨菲光顾着研究水雾中的水中星,丝毫没有防备身边的男人,暧昧的目光。闻人殇抬手抚上雨菲净瓷一般的肌肤,温柔滑腻的触感,使得他浸泡在温泉水中的身子徒然兴奋起来。雨菲感觉到身上的咸猪手,顿时警觉地回神,拍开男人的手:“你想干嘛?我们不是来泡澡的吗?刚才是谁说的什么都没想啊。”

男人长臂一伸,搂着女子让她在自己的长腿上坐下,淡淡地说:“不过是帮你洗洗澡罢了,你想哪了?”说着煞有介事地在女子光滑细嫩的肌肤上揉搓着。

雨菲想要挣开已经来不及了,男人的手指已经顺着后背绕到了前胸,抚上了胸前的那团柔软,大力地揉捏起来,心知情势不太妙,想要推开身后的禁锢,可惜男人身体的火焰突然就烧了起来,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男人iati火热的欲望。不想在这荒天野地里欢合,雨菲大力地推着身后健硕的身体。

不挣扎倒还罢了,一挣扎就火上浇油一般地撩拨着男人身体里面的火焰,男人勾过女人的脸庞火热的吻便印了上去,同时一手禁锢住女子的腰身一手自女子的前胸往下腹滑去,最后在女子iati茂密的芳草地带停住,恣意爱怜起来。

雨菲只感觉身上的骨头快软了,她分明是想推开这个男人的,不想身体却很严重地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动了情了……闻人殇一个翻身,将雨菲压在温泉池沿的岩石上,低哑的声音说道:“忘了告诉你了,这池水泡着对身体甚好,不仅如此,这样的水雾还有着催情的功效……”雨菲只觉得浑身滚烫,触碰到男人肌肤的部位异常的兴奋,叫嚣着想要得到更多的触碰。

雨菲努力滴保持着神思的清明,可惜身体的反应让她很失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子攀上了男人健硕的身躯。闻人殇勾起嘴角邪魅一笑,俊秀的脸庞,刚毅的体魄,每一处都是如此的惹眼,他见身下的女子已然情动,便勾起女人的双腿,分开到极致,腰身用力深深地埋入,温泉的水面在两人胸部的高度起伏动荡……水面下,是两人交缠不休的肢体。夜色正浓,氤氲的水雾肆意袅绕。

这一夜,雨菲忘乎所以,一副风流模样,肆意纠缠着伟岸的男人,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两人才自温泉池中起身。

穿好衣服,走出林子。找到枣红骏马的时候,雨菲眼角的余光扫过,之间栓马儿的大树的不远处,立着一个地碑,上面刚劲有力的字体刻着三个字“鸳鸯池”。

“鸳鸯池?那个温泉池就是鸳鸯池?”雨菲开口问。头发披散,虽然擦了好久,可还是湿漉漉的。

闻人殇牵着马,说道:“是啊,据说在鸳鸯池中交he,就会得到上天的庇佑,生下很有灵气的孩子呢。”

雨菲摇头说:“这样的传言你也信?”

闻人殇翻身上马,俯身搂着雨菲的腰肢,微微一用力就将她也带上了马背,嘴上说着:“为什么不信?说不定此刻你的肚子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呢。”

雨菲在马背上坐定,用手肘撞了一下身后的男人:“少臭美了,要孩子,自己生去。”

闻人殇抖动缰绳,催着马儿朝树林外走去,嘴上戏谑地说着:“我是有自己生啊,昨天晚上可是辛苦了一夜呢……”剩下的半句话淹没在雨菲的指头下面,他咧着嘴吃痛地喊道:“我可是你的亲亲夫君,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大腿上这一会儿肯定被她拧出一片青紫了。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皆是如此这般的游山玩水,找到舒服的客栈了,就多留宿几天,好好休息,吃一吃附近的小吃,走访一下当地的百姓。若是遇上春雨连绵的天气,就在客栈里多住几天,看看书,画画山水,偶尔两人也会一起写几首酸诗。

也许是前好几个月来在宫里真的是憋闷坏了,出宫了以后,两人努力地寻找着乐趣。而闻人殇更是一反皇宫中持重威严的模样,变得像个顽皮的大孩子。他会带着雨菲看瀑布,也会带着雨菲看漫山遍野的野花争相开放,兴致好的时候还带着弓箭找了山林去打猎。雨菲一面感受着闻人殇的喜悦,一面跟着他走访民间,建议着如何改善民生。如此一路游玩,等绕了一大圈来到允州的时候,已经是阳春三月中旬了。

这一天,雨菲懒懒地扎着马尾,手里闲散地甩着柳条,跟着闻人殇一起走进允州城的城门的时候,天气格外的晴朗。县城里面的大街上,一眼看去,全部都是做买卖的商贩,一年之计在于春,果然是没错的。大街两旁是高矮不一的阁楼,两层高的,三层高的,高矮不一,形色各异。有装饰唐璜的客栈,有挂着彩色招牌旗帜的酒楼,还有被女人们挤破门槛的绸缎庄。

雨菲一路来到允州,中途见过的集市可不少,刚开始的时候满心的新奇,见到什么都想买,后来见得多了也就不稀奇了。此刻她攀着闻人殇的胳膊,漫步在热闹的大街上,视线慵懒地扫视着街边的小吃摊子,胭脂铺子。

忽然雨菲的脚步顿住了,街边蹲着的小叫花子为何如此面熟?她想也不想地朝那小叫花子走去,仔细一看,顿时高兴地喊道:“小绿,你是小绿!”这不正是那年走散的刘绿嘛。当然那天刘绿联合梅妃给雨菲下毒的事情,她这个当事人并不知晓,就算她当时喝了刘绿的茶水之后就中毒了,可是她始终不愿用恶意来怀疑刘绿,毕竟她跟随自己那么长时间,这孩子除了性子冷淡些,别的都还好。

刘绿一看是雨菲,顿时跪下来磕头,哭着说:“秦姐姐,你行行好,收下我吧。主人他不要我了,呜……”

雨菲平日里最见不得别人如此的哭求了,忙将刘绿拉了起来:“好了,好了,不哭了,既然遇上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这时闻人殇也走了过来,他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刘绿,没有说什么,任雨菲将她拉走。沿着街市走到尽头,左拐,很快地就来到了一座崭新的别院前。拍了拍门,门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人见了闻人殇忙要行礼,被闻人殇止住:“出门在外,不必多礼。”说完一撩袍角,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雨菲拉着刘绿紧跟着闻人殇,跨过门槛,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看门的人,这人很面熟,虽然此时穿着便装,可是雨菲认得出来,他应该是闻人殇宫中的内侍监中的一个。没有多想,雨菲拉着刘绿朝院子里面走去,这丫头一身脏兮兮的,得先给她洗个澡才好呢。

此时此刻,允州城的一座酒楼里面,二楼的某个包厢,临窗而坐的男子,面色凝重地看着窗外的街市,右手中握着的酒杯中的酒,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倒的,男子的动作僵住了一般。就在刚刚,这个窗子下面的街市上,雨菲带着一个小叫花子跟着闻人殇,缓缓走过。

风清保持着这样僵坐的姿势,一动不动,脸上惯有的笑容,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些天来,这么多的事情,他总算理出一点头绪了。想到这里,他苦涩一笑,自从离开京城后,他就没打算能过得多好,金钱?他不在乎,目前为止他手里的金银足够了。名利?他更不在乎,以他的才华,当个丞相都不成问题。女人?他原以为他不会在乎,可是却伤他最深。生命?他从前是极珍惜生命的,他甚至比任何一个人都会品味人生,可是为何现在总是感觉心里空空的,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意义呢?

风清静坐了许久,最后仰头喝了手中酒杯的酒后。喝罢将酒杯顿在案桌上,然后猛然起身,几步走到厢房的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他想了很久了,既然仍然放心不下,那么就去看她一眼吧,就只看一眼……

别院里,刘绿已经好好地梳洗过了,穿着一身婢女的衣服,头上梳了简单的髻子。她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已然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雨菲笑着对刘绿说:“不错,不错,真是个秀丽的女子。你先跟着我一些日子,等回京了,我就让你们兄妹见面,然后放你们去过自己的生活。”

刘绿听了这些话后,眼睛里面的光芒闪烁了一下,可是很快地就恢复了平静,她恭敬地行了个礼道:“多谢娘娘。”

雨菲止住她的动作说道:“不用这些虚礼,从前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秦姐姐。”

“是,秦姐姐。”刘绿恭敬地叫了一声。

雨菲心里暗自叹息,原来都回不去了,刘绿不是以前的那个柳绿,而自己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人事总是在不停地变迁,变得面目全非,无从辩认。想到这里便对刘绿说:“你自己下去玩吧。有什么事情了直接来找我便是。”

刘绿应了一声恭敬地退了出去。

雨菲看了一眼外面灿烂的春光,心情大好,命人搬了长椅放到院子里,躺在长椅上晒太阳,脸上盖了一方帕子,暖洋洋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院子里树枝轻摆,风清提着轻功,站在树枝上,看着院子中央的躺椅上躺着的雨菲。柔软的身子穿着一身藕荷色的裙子,懒懒地躺在长椅上,胸膛轻微地起伏,睡得很是香甜。他就这般静静地看着,原本空荡荡的心里,不知不觉地就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填得满满的,这样的感觉让他很是留恋,他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猛然之间,一道黑影闪过,风清知道自己的行踪被别院附近的暗卫发现了,于是一个旋身,离开了树枝,隐去了身形。

别院的临时书房里,闻人殇坐在书案的后面,专注地批着奏折,积压了月余的奏折高高地堆了好几摞。从前在宫里的时候不怎么觉得,现在在民间私访了月余后,才看清楚了官场中的一些诟病,尤其是一些地方官员,官官相护,贪污受贿的现象还是非常的严重。

暗卫来到书房的时候,闻人殇看着折子,头也不抬地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暗卫回答说:“按照皇上的吩咐,将他们引出来了,可惜对方太狡猾,只剿灭了他们一半的人。不过刚才卑职发现了那个人的行踪。”

闻人殇将头抬了起来,阴寒一笑:“不用急,慢慢来,不过一个江湖组织罢了。你看到他人乐?这么说他也来了允州?”

暗卫回答说:“如果卑职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来了允州。”

“打探清楚了再来报!”闻人殇合上面前的奏折,重新又拿起一本。暗卫应了一声后闪身离开了。

闻人殇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手中的奏折,提起朱笔批复了几句后合上,放在一边。接下来他搁下手中的朱笔,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玉佩来,玉佩上面精致的兰花栩栩如生,这是他那天从雨菲的身上摸到的,只是想不到这枚玉佩的效力如此之大,竟然能调动整个追兰阁的人!可是江湖组织就是江湖组织,人民安居乐业,社会治安稳定,自然有朝廷的衙门的人去维护,什么时候轮到这些江湖中人了?

闻人殇紧紧地捏着玉佩,嘴角勾起一抹阴寒的弧度,冰冷的声音低低地自言自语:“竟然敢觊觎朕的女人,那就不要怪朕不客气!”

雨菲在院子躺在长椅上晒着太阳睡觉,一直到傍晚时分,太阳下山了,才悠悠醒来。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睡得僵硬的身躯,然后朝闻人殇的书房走去。这个时候,他就是在忙也应该吃晚饭了吧?

来到书房的时候,闻人殇已经看了大部分的折子,正在喝着茶水醒神。雨菲来到他跟前坐了下来,问道:“累不累?这些奏折也不一定非要今天都看完,明天看也不迟嘛。”

闻人殇放下茶盏,握住雨菲的手,说:“前皇后在冷宫被人刺杀了,就在我们离京不久。”

“她死了?”雨菲不经意地就想起了自己刚进宫的时候看到的一大片金瓦红墙中的那一抹灰色,虽然皇宫中的守卫森严,可是被名利和政治抛弃的冷宫,谁还会在意呢?

闻人殇点头说:“死了。朕猜测,多半是良将军所为。”

“罢了,死了就死了吧,冷宫之中的生活太苦,还不如早死早轮回的好。走吧,该吃晚饭了。”雨菲说着拉着闻人殇朝外走去。

就这样,闻人殇带着雨菲在允州的别院里住了下来。前几天的时间集中处理了积压了月余的政务。接下来的时间则是带着雨菲去了秦将军和将军夫人的墓地,祭拜雨菲的双亲,当初他在允州修建别院,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带着雨菲来拜祭父母。当年秦将军惨死,是雨菲心头永远的伤疤,也是闻人殇心中永远的愧疚。

虽然已经错过了清明时节,可是这天雨菲和闻人殇一起来扫墓的时候,老天还是很配合地下了雨。春雨一般都不大。秦将军和将军夫人的坟墓挨在一处,修建的很是整洁。雨菲接过身后吕嫣递过来的果盘和糕点,摆放完毕后,又烧了些纸钱。细雨蒙蒙,雨菲在秦将军和将军夫人的坟墓前跪了许久。久久不愿离去,这一走,下一次来拜祭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了。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闻人殇怕雨菲着凉,便生硬地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这时她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爹爹生前是那般的和蔼可亲,对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舍不得自己受半点委屈,爹爹啊……闻人殇抱着雨菲走出墓地的时候,她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惹得一旁的吕嫣也红了眼睛。三人做了马车,硬着从小雨变成中雨的春雨一路回到了别院。

生活就是这样的,像音乐一样的,有着它自己的高低起伏。也许是前些日子游山玩水玩得太开心,这天雨菲自爹娘的墓地回来后就感觉心里很是悲痛。洗了热水澡,换了干爽的衣服,站在窗子前面,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春雨,心绪被那雨水渲染的潮湿无比。

穿过雨幕,看着院子角落里的树木的树枝上的嫩叶被雨水冲洗得嫩绿嫩绿的,忽然刘绿的身影在树边闪过。匆匆忙忙,很是焦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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