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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北天深深地渴望着佑熙。

一个男人面对着让自己心动的女人,没有一丝欲动的话那是圣人,可是他是凡人,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平凡男人。

即便他想,可是他不能……现在的佑熙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能乘人之危,。

他希望能和佑熙相爱……,对……相爱,那一定是一件最幸福的事。

他要让佑熙成为他的新娘……身心契合,而不是在佑熙神志不清的情况这样占有佑熙。如果这样占有,那他和凌啸阳有什么区别,佑熙更会觉得自己不贞洁,因为她爱着一个叫一辰的男人,他……不能让佑熙再多背一个包袱。

不管付出什么,他都要努力为佑熙保存这份美好,让她得到幸福,虽然困难重重,虽然前路迷茫……可是他不会放弃。

佑熙将皇北天当做一辰,热切的,激动而爱恋的亲吻着,吻着他的眉眼,久别重逢的喜悦,淹没她心田。

皇北天隐忍着抱紧了佑熙,纳入怀中,深深地吻住佑熙的唇,带着心痛和无奈。

外面的夜有种不同寻常的寂静,一道黑色身影凌空而降,落在了哪残破的窗外。

得知佑熙行踪,迫不及待赶来的凌啸阳,透过那残破的窗户看到了亲吻着佑熙的皇北天,看到了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凌乱的衣衫,雪白的肌肤,火热的吻,刺痛了凌啸阳的心,也灼伤了他的眼。

火冒三丈,浑身抽痛!

凌啸阳火爆的抬手一掌击碎了残破的窗栏,发泄出了内心的愤怒。

该死的……他们竟然……竟然敢……苟合在一起,凌啸阳双目圆睁,嗜血而狰狞。

皇北天听到响声,迅速起身,用宽大的外衫包裹住佑熙春光外泄的身子,身子几个弹跳站在了屋子中央。

凌啸阳的牙,恨得要咬碎了。

他的女人,他的妾,那具曾经在他身下承欢的诱人的身体,此时却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中,承欢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

她的唇、她的身体,烙下了另外男人的印记还有气息,想着这些,凌啸阳的心好像被火烧一样,有毁灭一切的冲动。

僵直的身体带着怒气站在那残破的窗户旁边,脸阴沉的可怕,拳头紧握,格格作响。

佑熙缩在皇北天怀中,望着凌啸阳的眸子里写满了惊慌和恐惧,双臂害怕得抱着皇北天的腰,抱着她心目中的一辰。

恶魔来了,恶魔要带走她,将她和一辰分开,身子忍不住发抖。

皇北天手却拍了拍佑熙的肩膀,让她别害怕,霸气的脸都是阴冷,黑眸犹如寒星,望着凌啸阳,。

凌啸阳气的发抖,气的脸色铁青,青筋迸出。

小小的院落中弥漫着骇人的气息。

皇北天知道,凌啸阳对佑熙势在必得。

凌啸阳也知道,皇北天护定了佑熙。

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他就抓狂,凌啸阳恨得牙痒痒,再也无法忍受,飞身冲向了皇北天和佑熙,不知是要打死皇北天还是要夺走佑熙,满身怒火,满眼戾气。

皇北天看着冲来的凌啸阳,有力的手臂圈着佑熙的腰,另一只手快速的拿起了身边的一张破桌子,狠狠地砸向了凌啸阳,而后破门而出,带着佑熙来到了院落中。

凌啸阳挥起手臂,挡住了砸出来的桌子,碰撞之下,桌子竟然被他手臂击的粉碎,而他却感觉不到痛。

嗜血的眸子望着皇北天护着佑熙的身影,凌啸阳恨恨的想,想走,没那么容易。

皇北天拥着佑熙刚跑了两步,周围涌上来大批护卫手持利器,将两人团团围住。

凌啸阳满脸铁青向前走了几步,嗜血的眸子望着皇北天和佑熙,狰狞而恼怒的道:“一个是本王的异姓兄长,一个是本王的小妾,你们竟然做这苟且之事。”

“要怎样你才肯放手,让她自由。”皇北天抱着佑熙,黑眸森冷,没有一丝怯意和退缩。

凌啸阳眸子嗜血无情,‘唰’的一声,从一护卫腰际抽出一把刀。

“条件是……我要……你的命!”凌啸阳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尖刀向皇北天袭去。

“不……不要……”佑熙惊恐的看着袭来的凌啸阳,睁大了美目,要保护皇北天,保护她的一辰。

而皇北天怎容得佑熙冒险受伤。

长臂一甩,将佑熙护在身后,远离危险范围,而此时凌啸阳的刀尖也快、狠、准得刺破了皇北天的胸膛,有鲜血顺着刀刃流淌。

凌啸阳对自己的伤害,皇北天不在意,他是臣,他不该动手,可是,凌啸阳,他总是伤害佑熙,让皇北天忍无可忍。

皇北天恼怒得出手还击,凌啸阳从皇北天伤口中抽回刀,让皇北天的伤口剧烈地痛。

“大胆,竟然敢对王爷出手。”高莫高呼一声,飞身上前,手中的长剑袭向了皇北天的一只手臂。

皇北天身影一闪,避开长剑,凌啸阳的一掌却击在他的伤口上。

皇北天吃痛,倒退了两步。伸手捂住了鲜血直流的伤口,剑眉紧皱。

凌啸阳却已经掉转方向,一把抓住了佑熙,几个旋身,远离了皇北天。

“佑熙!”皇北天惊呼一声,要再度冲上来的皇北天已经被护卫们拦下,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皇北天恼怒,双眼圆瞪,哪里顾得上刀是不是架在脖子上。抬脚踢向了拦着他的护卫之一,脖子被利器割破,幸而护卫也不敢真下杀手收手及时,不然皇北天已经惨死在刀下。

十几个护卫将皇北天团团围住,打斗起来,缠着皇北天不准他靠近佑熙和凌啸阳。

佑熙瑟瑟发抖的身体被凌啸阳紧紧禁锢在怀中,她的眸子清楚的看到凌啸阳眼中的嗜血神色。

“放开我……恶魔。”佑熙苍白着脸,挣扎着,却是虚弱无力。

凌啸阳却毫不温柔得粗鲁的摇晃了着不听话的佑熙,狠声道:“我是恶魔,嗯?你是什么,你就是冷血杀手,淫荡无耻。”

佑熙被凌啸阳粗鲁的动作头晕目眩,痛苦的低下头,“不要打了,不要伤害他……”

佑熙难受的闭了闭眼,视线变得模糊,心却被恐惧占满,恶魔要抓走她的一辰,她不允许。

努力得摇了摇头,视线又变得清晰,望向皇北天,怎么是皇北天?一辰呢,一辰哪去了?

刚才一辰明明在这里的,怎么会是皇北天,天,他在流血。

佑熙神智有些混乱,心慌乱不堪,脸更加苍白,声音无助而彷徨。“皇北天……你受伤了……一辰呢一辰去了哪里。”

“该死的,我警告你不准再喊他的名字,还有,皇北天的死活和你没关系。”凌啸阳的眸子充满了愤恨和妒火,言语中浓浓的妒意却不知自。

“混蛋,她在生病,你不能对她好点吗?”皇北天踢飞了一个护卫,扭头看到了凌啸阳粗鲁的对待佑熙,不顾一切的飞身而来。

高莫乘机抬手,刀柄重重地砸在了皇北天的后脑勺上,皇北天吃痛,闷哼一声,巨大的身体‘咚’得一声倒在地上。

“不……不要伤害他。”佑熙双眼迷乱的望着倒在地上的皇北天,痛苦着,一辰……一辰有来过吗?她的一辰去了哪里?

凌啸阳被妒火燃烧的心,容不得佑熙对皇北天展露一丝关心。

他愤怒的大手一把捏住佑熙的下颚,让她注视着皇北天的眸子望向了他的脸。

占有了她所有视线,声音激动而愤恨的怒吼,“管好你自己,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要让你后悔你今天的行为。”

佑熙微微的合眼,迷糊的道:“我……我没有杀人……没有下毒,不是我做的。”佑熙以为,皇北天指的是下毒之事。

却不料凌啸阳恼怒的可不只下毒,他的手力道更大了,望着佑熙痛苦的脸,心好像被针刺一样,他为何这样激动,为何这样痛苦难受。

心烦气躁,凌啸阳粗鲁的推开佑熙,任由她摔倒在地上,爆喝,“将她带回府中!”

“是,王爷!”高莫等人也被凌啸阳的怒气镇住,跟了凌啸阳这么久,虽然见过凌啸阳发怒,可是却没见过发这么大的火。

“那北王呢?”

凌啸阳瞟了一眼皇北天,冷哼一声,“他爱在这里,就让他好好睡一觉。”

说完,带着怒气的身影大步向外走去,高莫也挥手示意,上来两个护卫,架起虚软的躺在那里的佑熙,伴着夜色,向王府归去。

【义王府】

回到王府,凌啸阳毫不留情的将佑熙打入了王府大牢中。

暴躁的吩咐高莫看好人,没他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是任何人。

下毒之事不清不楚,依照佑熙的能力,一个人也是无法逃离王府的,这其中总有些蹊跷,凌啸阳处事相当谨慎。

气呼呼的回到了义恒楼,此刻他没心情去审问佑熙下毒逃走之事。

他有点怕……怕自己冲动之下,捏死佑熙这个让他心烦又痛恨的女人。

她下毒,她逃走,他都可以给她一线机会,可是她万万不该,让别的男人碰她的身体。

只有他可以碰,只有他可以……

凌啸阳心中一个愤怒的声音不断地叫嚣着,让他愤怒而心烦。

抽出墙上的剑,转身气冲冲的出门,来到了花园中,望着那些花花草草,凌啸阳挥剑乱砍乱刺。

心中还不断咒骂着,该死的女人,敢红杏出墙,砍死你,刺死你。

佑熙和皇北天亲热的情景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的心忍不住的气怒。

该死,都该死。

他是怎么了,凌啸阳狂怒的挥舞着剑,满园的绿色,满园名贵花草树木,在凌啸阳得暴怒中凋残。

凌啸阳所到之处,犹如龙卷风袭过一般,满地的断枝残叶。

发泄着内心的不满和怒气,失常的,让所有人都害怕的退避三舍。

今夜,凌啸阳注定无法痛快……

新的一天来临,对于每个人的意义是不同的,有的人坦然的生活着开始忙碌,有的人则惶惶不安地过活。

当仆人们看到花园中那些名贵的花草树木惨败满地之时,不敢相信凌啸阳破坏力是如此之大,可是却只有默默地打扫不敢出声,惊讶声也悄悄压在肚子里。

牢中似乎是黑暗的代表,即便是黎明到来也不过只能透过小小的窗户洒进来一缕阳光。

牢房的门被打开,凌啸阳一身冷然走了进来,高大的身躯,尊贵的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

牢中总是少不了各种刑具,用来拷打犯人,墙边还燃着火盆,里面放着刑具。

有人麻利的搬来了椅子,放在牢房中央的空地上,让凌啸阳坐。

佑熙则毫无察觉,蜷缩牢房地上的草堆上,安静的睡着,脸色有些苍白,却依然美丽。

凌啸阳的黑眸盯着佑熙的唇、露在外面的颈子、手突然紧攥。

那唇、那肌肤,被皇北天品尝过,触摸过,那感觉就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一样。

心爱的东西?

对,只不过是一件东西而已,他的东西就是毁了,也不准别人碰。

可是该死的是,一切都发生了,凌啸阳黑眸阴沉,心刺刺的痛。

她怎么一直在睡,昨夜和别的男人一起,累坏了吗?凌啸阳忍不住怒吼。“给我弄醒她。”

“是!”一个男人走到放水的大缸前端了一盆水,冷冷的水,然后走到佑熙身边,‘哗’的一声泼在了佑熙脸上,身上。

佑熙被水一泼,打了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睁开眼,脑子断了线……

呆滞了许久,猛然坐了起来,一辰……皇北天的容颜,跃入了她的脑海中。

四处张望想要看到他们的身影,可是映入眼中的是凌啸阳的脸。

他满脸的阴沉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满目的刑具摆放在周边。

这里是……牢房!

佑熙伸手,痛苦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是在夜帝那里吗?怎么会和凌啸阳在一起。

脑海中一辰的记忆犹如梦幻是真是假已经无法分清,她在古代啊,一辰怎么会出现,一定是梦幻了。

可是她清楚地记得皇北天流着血倒在地上,他受伤了,佑熙的眸子瞬间盯在凌啸阳的脸上。

“你把……皇北天怎样了?”

佑熙的话刺激了凌啸阳,他噌的一下站起来,黑眸嗜血、愤怒,唇角抽搐,似要发怒,却最终咬咬牙,气定神闲的坐下。

不想讨论皇北天这个话题,不然他真的会很冲动……

“说,你是如何下毒,又是谁助你逃走?”

声音阴狠,冰冷,充满了审讯的味道。

“看到没有,这些刑具,足够让你说实话,你是选择自己说,还是要我帮你。”

“你认为是我下毒,那么证据呢?”佑熙倔强的小脸满是不屈,美目坦然的望着凌啸阳,“这些刑具是用来屈打成招,然后让真正的疑犯逍遥法外,再有下手的机会吗?”

凌啸阳气结,说不出话来,该死的女人,永远这么牙尖嘴利吗,不知求饶和服从是美德吗?

看看那张倔强的脸,坦然而纯真的眸子,倒底哪一点吸引他。

只有那副让人销魂的身体吗?

凌啸阳冷笑,女人见多了,敢对他这样说话的,只有这一个。

不可否认,她的另类,吸引了他。

他有点不明白,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哪里来这么大胆子,丝毫不把王权和他的身份放在眼中。

她不拘礼数,没上没下,不下跪不问安,不用尊称,还经常呼喝他的名字,可是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默许。

也许是觉得新鲜好玩。

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她总是小心翼翼,见到他慌张不安。

而现在……,转性了。

凌啸阳拂去这些纷乱思绪,压着怒火,冷声问,“你是说你是清白的,没有下毒,也没有逃走。”

“当然。”虽然她庆幸能鬼使神差的离开王府,可是也悲哀,不过短短几天又被他抓回来。

凌啸阳冷哼。

“听你的口气好像知道是谁下毒?本王问你,为何不在房中用膳,却偏偏得去膳房用膳,还说你没嫌疑?”

“不是你吩咐下来,让我自己动手,不让人服侍我吗?”佑熙皱眉,“我知道是谁下毒,因为你警告我的那天夜里,我发现了下毒人的身份,但是不小心被他们发现,所以被打昏,弄出了王府,投入了河中,幸而被人救起,这才没有死。”

凌啸阳脸色平静,眸子却闪烁着光芒,原本悠然的大手,也紧握住了椅子的扶手。

佑熙的话有理有据,没有丝毫破绽,凌啸阳黑眸深沉。

“你说的是谁?”只要佑熙说出她口中的人,他便有办法逼问出事实来。

佑熙说的是真是假也会明了。

佑熙眼珠一转却别过脸,“我要见皇北天,确定他平安无事我就告诉你谁是凶手。”

‘咔嚓’

佑熙刚说完,便听到了这刺耳的声音,她转过头去,看到凌啸阳身下的椅子已经烂的粉碎。

而凌啸阳一脸阴霾的逼近了她,浑身的暴怒。

佑熙忍不住后退,瘦弱的背,贴紧了身后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

眸子惶然的望着凌啸阳突然恼怒的脸,嗜血的眸子,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脸。

喜怒无常,冷血残忍。

佑熙根本不知道昨夜和皇北天纠缠在一起,差一点就……

也不知道真正激怒凌啸阳的正是这个原因。

凌啸阳俯身,一手抓住佑熙的手臂,一手紧紧地捏住佑熙的下颚,咬牙切齿的道:“怎么,和那个男人睡了一夜,就让你这样死心塌地,连洗刷自己罪过的机会也放过。”

‘啪’

佑熙的手狠狠地抽打在凌啸阳的脸上,发出一声响,空气变得死寂。

那些护卫和狱卒大气不敢出一声,紧张的站在那里,都为佑熙的大胆而惊诧。

高莫张大了嘴巴,惊愕不已。

连连惊叹……这是个什么女人……看样子那么柔弱,行为却又带着不敢置信的强悍……王爷长这么大,谁敢动王爷一个指头,这女人……要死了要死了……

凌啸阳的脸闪过暴戾之色,头微微偏了一下后,转过去,狠戾的望着佑熙。

“我最恨和本王讲条件的女人,更恨对本王动手的女人。”

佑熙望着凌啸阳狰狞的脸,心忍不住颤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喉间干涩,哽住。

“怎么,做了不贞的事,还想立牌坊,说你一句不高兴了。”凌啸阳的手指用力的摩挲着佑熙的唇,向下来到她颈子上,而后覆住了佑熙的浑圆。“这里,这里,有哪一处地方,他没碰过,只是一夜,你就忘记,谁才是你的天了,嗯?”

不,他在说什么,什么和皇北天睡了一夜,根本就没有,佑熙愤怒的吼,“我没有,你胡说,混蛋!”

“我胡说?”凌啸阳的心又气又怒,最后一把将佑熙拎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佑熙惊恐的捶打着凌啸阳。

“我让你洗洗干净。”凌啸阳转身向一个方向走了几步,在一口放着水的大缸前停下。

佑熙浑身在颤抖,唇色发白。

“这是对付那些不听话的犯人的,不说实话的就把头按进水里,喝几口水,再出来,不说继续喝。”

“你这个魔鬼。”

凌啸阳双手在犹豫着,视线却无意得落在挣扎的佑熙脖间的一处吻痕。

吻痕,是皇北天留下的。

心中妒火,激烈地燃烧,痛到四肢百骸,那吻痕仿佛是个毒瘤,让凌啸阳厌恶。

手毫不留情得用力一抛,佑熙‘哗’的一声落入了大缸的水中。

冷冷的水,浸透肌肤,佑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忙向外爬出去。

凌啸阳的大手却摁住了她。“给我洗干净,不洗干净休想出来。”

他的手好用力,仿佛要将她肩膀捏碎了。

“洗!”凌啸阳暴怒的命令。

佑熙狠狠地望着凌啸阳,冷笑,“好,我洗,我是肮脏,自从我的身体被你碰过,就没再干净过,你说要怎样洗,我才能洗干净,洗去你烙下的痕迹,你告诉我。”

其实两人都知道,那种痕迹深入肌肤到骨髓中,直达心窝,怎么洗也抹不掉那痕迹。

他留在佑熙身上的,还有他认为皇北天留在佑熙身上的,只不过都是在发泄心中的痛……

凌啸阳表情纠结狰狞无比,佑熙的话刺伤了他的心还有自尊。

他的碰触,她一直觉得脏,可笑的女人,虚伪的女人,她不是一直想要他宠幸。

现在竟然嫌他弄脏了她。

可笑,可气。

凌啸阳的手气的颤抖,使劲的摁住佑熙的肩膀,往水里摁。

佑熙愤怒的眸子望着凌啸阳,身子向下沉去,水淹没了她的头,夺走了空气。

牢中一片死寂。

久久的,凌啸阳的手还是没松开,气怒之下,他有种要杀了佑熙的冲动,已经失去了理智……

“王爷,再不松手,她可能没命了。”高莫大着胆子站在几丈外出声提醒。

凌啸阳还是不松手。

“王爷,真的要她死么,那害太妃的凶手就会逍遥法外了。”高莫上前,扯住了凌啸阳的手,挪开。

凌啸阳气得不轻,才知自己刚才一直摁着佑熙在水中,望着沉在水中没出来的佑熙,怒喝,“出来!”

佑熙被水淹没着,一动不动。

死了吗?

不会水的人这么长时间……凶多吉少了。

凌啸阳心不安恐惧起来,伸出手,一把提住佑熙的后颈,将佑熙从水中拽出来。

佑熙闭着眼,满脸的水。

“别装死,冷夜卉。”凌啸阳声音有些惊恐的怒吼,却已经少了许多怒气。

佑熙突的睁开双眼,嘴巴一撅,碰了一口水出来,准确无误的喷在了凌啸阳的脸上。

她可是大大的喝了一口水呢。

水,顺着凌啸阳冷硬的脸,滴答下来,冷硬的线条,狼狈起来。

凌啸阳满脸的铁青,恼怒得望着佑熙。

而佑熙眼中却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该死的女人,凌啸阳恼怒,恐惧却消失不见。

高莫却不敢置信得望着佑熙,这是个什么女人,真是……天生来克王爷的,再次感叹。

看看王爷哪脸色,简直摸了锅底黑一样,眼中又是暴怒又有点无奈。

一脸水珠,有几分狼狈,被个女人气成这样……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凌啸阳黑着脸,将佑熙提出了水缸,丢在地上。

佑熙跌坐在那里,好冷,好难受,可是她要忍着……

凌啸阳却贴过来,高莫识趣的退后。

“我的碰触让你觉得脏,嗯?”凌啸阳狞笑着说,让佑熙心底一寒。

“你想怎样。”佑熙侧过身子,小手紧紧揪着前襟,别过身子,不去看凌啸阳阴沉的脸,嗜血的眸子。

“说出你指的下毒之人。”凌啸阳冷笑,大手掐着佑熙的脖子,“或者,在这里服侍我。”

“你混蛋!”

凌啸阳手用力,威胁道,“说,不然我就在这里要了你!”他知道她最怕什么。

佑熙煞白了脸,困难的开口,“是张妈,那天夜里,我听到张妈和一个人在谈话,可是那个男人的声音,我不熟悉。”

凌啸阳眉头紧皱,松开了佑熙,张妈,膳房里做事多年的张妈。

“去把人带来。”凌啸阳冷声吩咐。

“是!”高莫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佑熙抚着脖子,用力得呼吸。

凌啸阳掏出白色帕子,优雅的擦去脸上的水,望着佑熙,“别以为我答应夜阑不杀你,就拿你没办法,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再敢惹怒我,我就挑断你的手脚筋,让你永远躺在床上,等着我的宠幸,或者你想去妓院做做头牌花魁,到时候我一定会让皇北天去捧场。”

佑熙惶然的望着凌啸阳,这样的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她信。

凌啸阳看到佑熙恐惧的眸子,这才满意,丢掉了手中的帕子,露出冷笑。

不久后,高莫回来,却是一脸凝重,走到凌啸阳身边。“王爷,张妈死了……”

死了,死无对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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