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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看到她唐煜寒的表情明显也有些惊讶,他确实是交代了坤叔把他们俩试衣服的时间错开,只是没想到坤叔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不过他眼中的那些惊讶下一秒又被惊艳所取代,她一身唯美梦幻的白色婚纱,含羞带怯地提着裙摆站在那里,简单流畅丝毫不繁复的设计勾勒着她纤瘦的身段,抹胸的设计紧紧托起她小巧的乳,性感微溢的同时却又不显得暴露,香肩小露,锁骨精致,阳光透过旁边的窗户照进来,一圈一圈在她身上晕开,衬托的她整个人如同公主般优雅迷人,清新甜美。

他不自觉地就迈步走向了她,坤叔顿时冲几个店员使了下眼色,几个人小心翼翼跟着坤叔下了楼,将这难得的温馨静谧的一幕留给身后的两个人。

唐煜寒一步一步地走向简雨浓,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艳,简雨浓被他火热的视线盯得有些不知所措,紧张地微微退了一步,结果冗长的裙摆差点将她绊倒,唐煜寒长臂一挥将她勾进了怀里,然后低头吻上了她水润柔软的唇。他吻得很轻柔,像是他们之间从来没有那些恩怨纠缠,轻轻的含着她的唇一下一下地啜着,她一如既往地羞怯紧闭着眼承受着,他锲而不舍地轻啜浅咬,直到她被他吻的要窒息不得不微启唇瓣细细呼吸,他才探出舌尖轻松撬开她的贝齿,寻着她的丁香小舌缱绻纠缠。

随着唇齿纠缠的越来越深,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唐煜寒不满足于仅仅这样小范围的感官相触,火热的唇顺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路滑下最终落在她抹胸束缚下的高耸上,简雨浓从对面试衣镜里看到他埋头在她胸前的这旖旎一幕,顿时脸上红得滚烫抬手微微推着他,

“煜寒哥哥,别......”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他会在这里要了她,那她就不用见人了。

“晚上我回去!”

唐煜寒低喘着从她胸前抬头,转而去咬着她白玉般的耳垂。他从来不否认她在情事上带给他的这种无限的欢愉,即使她完全没有什么技巧,即使全程只有他一个人在运动,这是他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给予不了他的,即便是江竹婷,也从来没有让他如此满足过。

他的话让简雨浓紧张地皱起眉头,

“可是怀孕前三个月不能同房......”

唐煜寒当然知道这个常识,只是他有些忍耐不住怎么办?之前两年都享受的很是餍足,这忽然一下子要戒了还真是不习惯,不过看着她皱眉紧张的样子,他忽然想逗她,

我有说要回去跟你做这件事来吗?”

“......”

简雨浓顿时尴尬地咬着唇不说话,刚刚他眼底的火焰明明就是在表达着这个意思的。

唐煜寒恋恋不舍地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了一下宣告自己的主权,然后在她耳边笑得无比暧昧,

“不过要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满足我不是吗?”

简雨浓的脸彻底红了个熟透,有时候她来大姨妈的时候他特别想要,她就被迫用手为他解决,每当这个时候她都羞愤地要命很想撵他去找别的女人发泄。有一次他还哄着她要让她用嘴帮他,她死活不干好像还哭了起来,任凭他怎么哄都不行,甚至连用手都不肯了,他只好放弃。

她这副脸红羞怯的样子愈发让唐煜寒觉得下腹气息交窜绷地他难受,松了她,抬手为她整了整婚纱,

“这件婚纱不错,就选这件吧!”

他说完就转身下楼了,坤叔的声音传来,

“哎哎,唐少,您还没试呢?”

“我还有事,改天再来事吧!”

废话,要是再试下去,难道他要在人家的婚纱店里要了她?

简雨浓看他离开心里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他总是这样,给过她短暂的甜蜜之后便是无止尽的冷落。

垂下眼敛起眼底的黯然她提着裙摆打算走到试衣间换下一件,抬眼看镜子的时候顿时红着脸呀了一声,因为她的脖子上刚刚被他咬过的地方有一块红色的痕迹,随后上来的几个店员也看到了,边拿着跟婚纱配套的珠宝来在她脖子上试边笑着打趣她,

“唐少也真是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这个痕迹你别担心,婚礼那天应该会消失,没消失的话就用项链挡住了,不过你们可要注意别在别的地方弄出痕迹来了哦!”

简雨浓恨不得地上有道缝赶紧钻进去,尤其是坤叔还站在旁边。

坤叔站在旁边温和地笑着看着年轻美丽的女孩子,他既然选择来到了唐煜寒身边就会全心全意地为他打理好一切,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他打心底里是希望唐煜寒能跟简雨浓修成正果的,但他毕竟也只是个下属,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两人调适创造相处的机会。

只是,他又怎么开得了口告诉她,唐煜寒订的机票时间是他们大婚的那天晚上呢?

简雨浓试完衣服就回家了,因为他说晚上要回来,所以她特意去买了他喜欢的菜,跟他在一起两年他所有的喜好她都一清二楚。她知道他不喜欢吃辣,知道他喜欢吃海鲜,知道他钟爱口味清淡的中国料理,对泰国料理简直没有办法喜欢起来。

做了最地道的中国料理四菜一汤,她自己先吃了点垫了一下就窝在沙发里边看着电视边等着他,自从简邦日益壮大之后便经常能在财经频道上看到他的身影,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打开电视就习惯的换到财经频道,只为等待那个熟悉的身影。那拉每次都说她,天天在家里朝夕相处还看不够吗,还跑到电视上看?因为那拉每次都喜欢看些娱乐新闻,所以有时候来她这里就老是跟她抢台。

索性此时电视上正好有一个关于他的采访,不是直播,是之前的采访做成的一个特辑,足以让她打发漫长的等待时光。他身穿熨烫平整的黑色西装,墨兰色领带,无论是气质还是相貌还是谈吐都完美的无可挑剔,此时的他已经足以担起金三角老大这个称呼。

只是,一个采访都看完了他还是没有回来,她开始犯困,索性不再等了上楼睡去,孕期的人对睡神的呼唤向来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

大约是半夜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察觉到有人从她身后抱住了她,还没等说什么呢,身子就被他扳了过去唇也被他堵住,如同白天那样绵密细长地吻,只是现在则多了些毫不掩饰的情.欲气息,她细细喘息着承受着他但也没忘了理智,

“煜寒哥哥,现在不是不好同房吗?”

唐煜寒松开她的唇,在黑夜里暗哑着嗓子纠正她,

“是最好不要做,但不是完全不能做!”

因为白天在婚纱店里的那一幕,他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一闭眼就想起她双颊绯红在他怀里被他吻得如同一潭水似的温软模样,可是却又不想回去找她,不想承认她的诱惑里这么大。晚上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吩咐坤叔给他找个女人,坤叔一本正经地回他,

“唐少,您现在是要结婚的人了,您觉得在这个时候出去找女人影响好吗?”

坤叔一句话,将他所有的热情都浇灭,他最终只能回来找她降火。

简雨浓伸出小手推着他的胸膛,

“可是、我怕......”

“感觉不舒服的时候就告诉我……”

他的手探入她睡衣下面,修长的指拨开她两片娇嫩的贝壳,轻轻地揉着捻着在它们的四周打着转,他能感觉到她敏感地开始溢出滑腻的液体,他稍微用力试图将手指探入,她却敏感的夹.紧.双腿阻止他的侵入。

“乖,放松,给我!”

他边低声诱哄着她,边俯身过去含住她微颤的柔软,大口吞咽然后以舌尖逗弄那顶端的花蕊,手下的动作当然也是没停着,一点点地绕着她私密的花瓣嫩肉攻城略池轻拢慢捻。

简雨浓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调.情,没有一会儿便在他的身下迷离着双眼轻喘浅吟,她从来都是这样诚实地展示着她的快乐,不懂压抑和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唐煜寒想这或许是他一直没有厌倦她的原因,她诚实的反应每一次都让他的男性之根叫嚣着想要深深埋进她的柔软里好好宠爱她。

但她明明已经动情却还是小小地坚持抵抗着他,他忍地难耐,只好使出杀手锏,咬着她红润的唇威胁她,

“或者是……你希望我出去找别的女人?嗯?”

简雨浓本来心里还有些抗拒,一听他这话顿时睁开水光潋滟的眸子不安地看着他,她心里是一万个不想他找别的女人的,不过,他这样说是表示他这几天都没有出去找别的女人吗?

唐煜寒满意地眯起眼,她果然够诚实,一听他要去找别的女人就放弃了抵抗,他俯身温柔吻着她的唇她的眉眼轻声哄她,

“真乖!”

“煜寒哥哥……”

她软软的柔荑攀着他的胳膊无助地呢喃,他起身分开她的双腿沉腰挺进她湿润的水间,被填满与被包裹的快.感让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舒服的长叹。

或许是为了顾及她的身体情况吧,他没有像以前那样一进去就开始用力的冲撞,而是跪在床上,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不要压着她,然后握着她的双腿缓慢地进出。

说实话对唐煜寒来说这样温和的深入浅出真是不能够尽兴,完全就是在隔靴搔痒,可是没有办法,她现在情况特殊,他也只好忍着,现在要撤更是已经不可能了。

当然他不爽并不代表简雨浓也不爽,他知道她最敏感的点在哪里,每一次进入都直直顶到那里,惹得她一声又一声地轻声呻.吟着,没一会儿就揪紧身下的床单低喘着到了高.潮,他生怕她有什么不适,停在那里好一会儿都不敢动,任由她紧致的通道因为刚刚极致的快.感而收缩着一下又一下地绞着他的粗大,。

额头上已经因为忍耐而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只好低头含住她胸前的柔软狠狠玩弄着发泄着自己,这做个爱把他给折磨的,看来他远赴美国是对的,不然天天这样被折磨着他早晚得出毛病。

等她终于平息了下来,他见她没有什么不适这才又托起她的腰开始发力抽送,刚刚的高.潮已经让简雨浓浑身绵软无力,就那样软软地躺在那里任由他摆布,满足了她之后唐煜寒则是稍微能尽点兴了,他抬着她的腿把自己的火热一次又一次的深深埋进她,这一刻他只想让身体沉沦,不想去思考跟她之间那些明明该放手却偏偏禁锢地更深的烦乱感情。

欢爱过后唐煜寒躺在简雨浓身后抱着她平息着自己,简雨浓则是陷在柔软的大床里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过去,身后是他温热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就在她要陷入梦境中的时候,却感觉原本环在她腰间的手松了开来,身后悉悉索索的似乎是他起身穿衣的声音,随着那温暖胸膛的抽离,她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睡意全无。

穿衣,开门,下楼,然后是外面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她就那样浑身僵硬地躺在那里双手紧紧揪住身上的被子,在黑暗中努力地睁大眼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

上一秒他可以热情似火极尽技巧地在床上温柔宠爱着她,下一秒他也可以冷若冰霜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忽远忽近,忽冷忽热,永远在她握不住的范围里,这,也许就是不爱的表现吧?可以把身体的享受和精神的爱恋分的这么清楚。

唐煜寒驱车离开之后在夜色中把车停在了路边,掏出了烟来点燃,英俊的侧脸在明灭的烟火下显得有些烦躁,他现在越来越奇怪了,在处理好多事情的时候总会想到简雨浓的感受,比如说那一晚面对江竹婷的诱.惑时。

修长的手指抚上额际有些苦恼地揉着,他当然不认为自己是在这两年的细水长流中爱上她了,因为他眼中的爱情,首先应该第一眼就被吸引,就像当初他对江竹婷一样,因为被吸引所以才会义无反顾地去追逐,那样两个人在一起才会有热情,而不是像他和简雨浓现在这样,相处平淡枯燥的如同白开水,除了在床上还能有一些情调之外。

弹掉指尖的烟灰之后他又狠狠地吸了一口,他想,也许他对她这些异样的情愫只是因为两年来她一直存在而养成的习惯而已。

索性,他马上就要去美国了,也许分开之后他对她的这些情愫马上就会消失。他这样安慰着自己,熄了烟发动起车子离开。

*

翌日,唐煜寒的办公室,他正倚在座椅上垂眼专注翻看着坤叔递交上来的文件,精致的黑色丝质衬衣,银灰色领带,完美的面容上平静地没有一丝表情。

坤叔双手交握在身前,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试探着开口,

“唐少,去美国的时间能不能改改?”

唐煜寒拿过笔来在上面边批注着边头也不抬地回他,

“不能!”

坤叔跟着他两年向来不是多话的人,这一次也忍不住了,

“可是这对简小姐不太公平!”

唐煜寒正在签字的手顿了顿,眉宇间划过一丝不耐,

“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坤叔丝毫没有被他眉间的戾气吓到,语气耿直,

“新婚夜新郎就远赴美国,留新娘子一个人独守空房,这对新娘子公平吗?”

唐煜寒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随手把文件丢到坤叔眼前,抬眸眼底一片冰寒,

“我早就告诉她了,这就是她执迷不悟的下场!”

如果在古代,唐煜寒是君王的话,坤叔一定是那个冒死直谏的忠臣,下面请看忠臣惹毛君王的一番对话:

“可是之前她不是想去医院拿掉孩子跟你两清的吗?你为什么要阻止她?”

“我们唐家的骨血,岂是她能随意处置的!”某道声音有些恼怒。

“那生下孩子你带回来养不就是了,何必要娶她呢?”

“还不是简延忠用他对我的恩情压我!”某人脸色阴沉地瞪着若无其事的忠臣吼。

“即使是他对你有恩,你也可以婉拒啊,分半个简邦的财富给他们就弥补了,何必非要娶呢!”

“出去!”一声怒吼响彻办公室。

“是!”忠臣镇定拿过签好字的文件转身走了出去。哎,其实他冒死说这么多,也不过是想逼他认清一个事实而已。

下午的时候简雨浓正准备去书店买些护理方面的书,她现在也没事做索性就静下心来研究这些,她本来也喜欢,大抵她这样心地善良的人都想着学习一门能够帮助别人照顾别人让别人感受到温暖的技能吧。

她刚出门就接到了坤叔的电话,听着坤叔在那边饶了很大的圈子都没有说出他此番电话的目的,她淡淡笑着地打断坤叔,

“坤叔,关于他去美国的事情是吗?他哪天走我给他收拾行李?”

坤叔叹了口气心疼着她的懂事,

“你们……结婚的那天晚上!”

简雨浓怔了怔,随即又弯起嘴角轻轻说,

“好,我知道了!”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讽刺更残忍?

没有了去书店的热情,她转身回家拿出他的行李箱来就开始为他收拾,自那一晚之后他再没回来过,她一件一件地把他的衣衫叠地整整齐齐放入行李箱,连带着他这里的日常用品,整整打包了两大行李箱,其实知道他大抵也不太需要这些,但她想着都拿走吧,都拿走她不见,就不会心烦。

*

唐煜寒和简雨浓的婚礼是在海边举行的,热带独有的碧海蓝天,红瓦绿树,细软沙滩,白色纱帐,耀眼红毯,微风,美酒,佳肴,良辰美景,才子佳人,一切美好的仿佛像是一场梦境。

或许是这氛围太美好,或许是这景色太迷人,淡化了一切的不愉快,唐煜寒的心情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阴郁,简雨浓也忘了今晚他就要离开的事实。

唐煜寒站在红毯的那头,看着她挽着简延忠的胳膊淡淡朝他走来,衣袂轻飘发丝飞扬,微风扬起她脸上洁白的面纱,露出她一张被精致妆容妆点过的秀气面容,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怦然心动。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她已经随着简延忠走到了他面前,他本能地伸出手,她温软的柔荑被简延忠轻轻放到了他掌心里,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跟着柔了许多,多年后的某一天,当他在别人的婚礼上想起这一幕的时候,心就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一道一道地碾过,让人痛不欲生。

当白天的一切喧嚣和热闹都散去,回到住处的两人却是沉默无言,一身大红嫁衣的简雨浓静静站在客厅里,看着唐煜寒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唐煜寒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半响他转过身来看着她,神情中有一丝痛楚,

“简雨浓,这就是你不听劝阻一味爱上我的结局,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困在这段婚姻里面吧,你走不出去,我也进不来!”

他说完就提着行李转身离开了,简雨浓怔怔站在原地身形踉跄了一下。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她的错,她错在不该爱上他,不该爱的这么执迷不悟,眼睛和胸腔里的酸意一波接一波地涌上,但眼底却干涩得没有一滴泪。

这样的结局或许就是老天爷对她这样任性固执的惩罚吧?

她转身缓缓迈步上楼,不爱了不爱了,真的不要再爱了,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已经够残忍,够让她心如死灰的了。撑到简延忠过世,让他走的没有遗憾,她会主动提出离婚的。

只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的就错了吗?

那拉知道了唐煜寒的做法,气得差点把一口贝齿给咬碎,她愤怒地握拳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

“唐——煜——寒——,这个渣男!”

简雨浓被她气呼呼的样子逗笑,这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这个当事人都没这么愤怒呢,也或许她已经到了哀莫大于心死的地步了,心已凉便无所谓生气不生气。

那拉看她非但没有气愤反而笑了起来,不由得更加郁闷,

“小浓,他都这样欺负你了,你还笑?哼!他最好祈祷他以后不要为现在这么伤害你而后悔,小浓,到时候就算他跪下来求着你,你都不能原谅他!”

简雨浓叹了口气,那拉说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怎么会有他求着她的那么一天呢?他巴不得她离他越远越好吧。那拉不依不饶地晃着她,

“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你要是原谅他,我就跟你绝交!”

“好好好,我答应你!”

*

按照中国的传统习俗,结了婚的女儿是要归宁感谢父母的,简雨浓没有跟简延忠他们说唐煜寒新婚夜就去了美国的事情,她不想他们再为她操心。她是在结婚之后过了几天才回去的,回简宅的那天是坤叔来接的她,坤叔见了她第一件事就是想要跟她解释唐煜寒去美国的事情,

“太太,关于唐少去美国——”

简雨浓只觉得坤叔对她的那个称呼那么刺耳,就直接就打断了坤叔,

“坤叔,您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小浓吧!”

坤叔是个注重细节的人,他觉得她已经嫁给了唐煜寒就该尊她一声太太的,但是见她不同意也就只好作罢,

“小浓,唐少去美国的事情是早就已经联系好了的,报道时间也是学校有规定的没法更改,所以他才连夜就走了!”

什么没法更改?坤叔这样说也是用心良苦,希望这样能缓解一下简雨浓心里对唐煜寒的怨念,哪曾想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轻轻应了一声,

“嗯!”

坤叔又继续解释,努力让唐煜寒连夜走的事情听起来更有说服力,

“他去美国是进修医学的,你也知道他本来的专业就是这个,这两年他因为忙于邦里的事情都荒废了,如今有时间有能力了,就想着去完成未完的梦想!”

简雨浓依旧是平淡无波地应着,

“嗯!”

坤叔边开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着她这副丝毫不放在心上的表情,不由得暗暗替唐煜寒急,在这样一个浮华的时代里,错过了这样一个一心一意爱他的好女孩,他上哪里还能再找一个呢?

“那个......他在美国的日程我都会定时向您汇报的——”

坤叔话里暗藏的意思是,若是他在美国敢向外发展的话他一定会告诉她。

简雨浓这才抬眼看了一眼坤叔,然后弯起嘴角浅浅地笑,

“不必了坤叔,他在美国干什么那是他的人生自由,我们外人没有权利去窥视和干涉,再说了,我也并不想知道!”

她这样毫不关心的语气让坤叔很是惊讶,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就见她轻抚着自己的小腹低头温柔的笑,

“现在光是宝宝都让我应付不过来,更别说别的人和事了,谢谢你坤叔!”

简雨浓说的是实话,肚子里的宝宝现在就是她的全部,她每天想着的是怎样保持一个好的心情,怎样给自己和宝宝补充丰富的营养,没有心思和精力去想些不相干的人。

她都这样说了,坤叔看着她满足的笑容也没法再说什么,只好叹了口气驱车载着她往简宅驶去。

简延忠很早就让素玛太太去门口等着了,素玛太太见到只有简雨浓一个人立马就问,

“唐煜寒呢?”

“哦,他去美国了,说是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简雨浓亲昵地挽着素玛太太的胳膊,然后朝坤叔使了个眼色,坤叔立马接过话去,

“确实是这样的,唐少临时有事去了美国!”

素玛太太半信半疑,简雨浓则赶紧转移了话题缠着素玛太太聊些别的,这件事就这样瞒着他们吧,能瞒一天就瞒一天,尤其是对简延忠,她实在是不想病重的他再为她操心了,不如就做个样子,让他们觉得自己过得也不算太糟糕好了。

见了简延忠,简雨浓也是故作镇定地用同样地借口搪塞了过去。有这么一个男人,给予她疼痛和快乐,让她学会承受和忍耐,让她学会隐藏和掩饰,她该感谢他让她成长呢?还是该憎恨他让她失去曾经的纯真?

简延忠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对她嘘寒问暖,尤其是关注宝宝的情况。也只有谈到宝宝的时候简雨浓才能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她告诉简延忠宝宝一切都很健康,她每天都用心地呵护着他呢,简延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浓,爸爸离开你之后,你不要难过,就让这个小生命代替爸爸陪着你,以后他将会是你唯一的亲人,为了他,你一定要好好的!”

简雨浓瞬间就泪流满面,简延忠这是在给她打预防针呢,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所以这样不动声色地宽慰着她,让她别因为失去他而痛不欲生。不过也幸好这个小生命在这个时候降临,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失去了简延忠她还要怎么生活下去。

*

唐煜寒一走就是三个月,音信全无。

当然这所谓的音信全无是针对简雨浓,他跟坤叔他们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还是联系的。但是他不跟她联系,她也拒绝从坤叔那里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信息,她每天跟宝宝两个人过的挺惬意自在的,她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简宅陪简延忠,空闲的时候会看看书学学护理。她打算等宝宝出生后就去跟专门的老师学这些,现在她怀着宝宝也只能只看看书不好实际操作。

泰桑得知了唐煜寒去了美国的事情之后,心痛地找到她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她冲着泰桑淡淡的笑,

“泰桑哥哥,你别生气,我这不也是为了让爸爸走的能不那么遗憾吗,你放心,我不会再执迷不悟了,等爸爸走了,我就跟他提离婚。”

泰桑眼睁睁看着完全变了个人的她,恨不得冲到唐煜寒面前狠狠将他揍一顿。

其实这三个月唐煜寒也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状态,因为荒废了两年他需要学的东西很多,他申请的那所学校在入学前必须要通过一个考试才行,所以他只能没日没夜地狂补专业知识,工作上的事情都是半夜的时候才能腾出时间来处理邮件。

索性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忙碌中有一件让他欣慰的事情,那就是他结识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陆舟越,卓听枫,阎皓南。他们几个在同一所学校但是不同专业,唐煜寒常常在疲惫的时候习惯去酒吧喝一杯,就这样喝着喝着就认识了他们。

他们四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故乡都是温城,所以在一起就愈发觉得亲近。陆舟越为人沉稳自律,身边罕有女性出现,除了一个美女秘书林珊妮。

阎皓南冷酷,不近女色,一开始唐煜寒还差点以为他喜欢男人。卓听枫则是个不折不扣的不羁公子,左拥右抱那是常常有的事情,不过后来他身边出现了一个乖巧温顺的小女友之后倒是收敛了不少。

陆舟越主攻建筑和经济,卓听枫主攻管理,唐煜寒则主攻医学,阎皓南很奇怪,什么都学,疯狂而又饥渴的什么都学。他们问他原因,他只说什么能让自己变得强大他就学什么。

陆舟越他们三个都是单身未婚,问到唐煜寒的时候,他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自己的身份,卓听枫直接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

“喂,这个问题你还磨叽什么啊?婚了就婚了,单着就单着呗!”

唐煜寒最终承认了自己已婚的身份,其实他大可以说单身的,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承认了,或许是不想欺骗自己的兄弟吧,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结果他们三个起哄着要看他老婆的照片,他郁闷地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喝酒,因为他没有她的照片呗。

他们都不信,自己老婆的照片怎么都没有呢?尤其是卓听枫,直接抢了他的手机去自己翻找照片,结果当真没找到,这把卓听枫一颗满是期待的小心脏给伤的不轻,当下就不饶他了,

“不然给二嫂打个电话吧,让我们跟她聊几句,好歹都是你拜把子的兄弟啊!”

几个人中陆舟越最年长,然后是唐煜寒,再是阎皓南,最小的是卓听枫。

唐煜寒一听急了,放下酒杯就去抢卓听枫手中他的手机,

“有什么好聊的,她跟你们都不认识!”

卓听枫伸手矫健地躲开他的追击,冲他笑得嬉皮笑脸,

“聊两句不就认识了嘛!”

唐煜寒恼地要抓狂,卓听枫这厮,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想起一出是一出,忽然要打什么电话啊,卓听枫躲在陆舟越和阎皓南身后边翻着他的手机边纳闷地嘟囔,

“哪个是二嫂的电话啊?怎么没存个老婆或者是亲亲宝贝儿这样的名字啊?”

听卓听枫这样一说唐煜寒顿时松了一口气,索性不再追他要回手机直接坐回了座位里,反正他存的是简雨浓的名字,卓听枫也不会知道那个人就是她的。不知怎的,今晚一提到她,他心中竟觉得有几分想念。

卓听枫很是不甘心,

“小样儿,瞧你得瑟的,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了是吧?我告诉你,小爷我的第六感可准了,你看我能不能一下子从这一堆人中把二嫂给找出来!”

陆舟越和阎皓南两人在一旁笑着看好戏,唐煜寒则心情大好地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的酒仰头喝下,酒刚入喉呢,就听卓听枫在那儿自言自语,

“简雨浓?感觉这个名字有些不太对劲儿——”

“噗——”

唐煜寒喉中的酒直接喷了出来,卓听枫立马笑得跟狐狸似的,

“哟,原来是这个啊!”

于是就见卓听枫在唐煜寒狼狈又懊恼的视线中按下了拨通键。

*

万字第二更结束,今天木更了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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